此刻这位国公爷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不时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屋外,见没有任何动静,又忍不住的叹气。
一旁的软榻上,周春兰看着他如此焦虑,忍不住开口劝道:
“老爷,顾川那衰儿想必也没那个胆子,敢行大逆不道之举,他与苍舒月又无夫妻之实,不必如此担心吧?”
沈文先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性子,他平日那般温顺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事他都能做得出来!”
只要一想起那日顾川,在搬离府中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些话,沈文先就止不住的胆寒。
连造反都敢想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周春兰张了张嘴,道:“就是那衰儿胆大包天,敢行大逆不道之举,城儿也知道该如何做的,必然不会让他牵连到我们卫国公府。”
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了,沈文先长叹一声:“希望如此吧。”
沈矜雪尚且未睡,她坐在一侧,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却久久没能翻开下一页,心思也未曾在话本上。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名家仆跑了进来,不等开口,沈文先就急忙问道:“如何?”
那家仆赶忙躬身回道:“老爷,少爷他回来了!”
“回来了?”沈文先一愣,而后便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正屋里的众人抬起头来,寻声望去,只见沈连城带着一众护卫走了进来,他浑身湿透,宛如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