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不过是一些粗浅之言。”顾川谦逊道。
宇文元朔轻笑道:“你啊,也不用太过谦逊,谦逊过了头,便是自傲。”
“陛下说的对,顾川受教。”顾川应声道,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
宇文元朔知他是什么样的人,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眼前这少年做事很有分寸,该内敛时圆滑,该锋芒时毕盛。
毕竟,他是可以夜间进宫面圣,逼他赐下圣旨的人,若说他无锋芒,岂不是这大衍无人再有锋芒?
索性没有再与他多言,将手中的奏折递了过去,道:“且看看这篇奏折,雍州那边呈上来的。”
顾川并未接过,只说道:“陛下,批阅奏折乃陛下之权,不可旁落,草民岂敢?”
“朕允了。”
宇文元朔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将奏折丢到他面前,说道:“将你叫来,就是为朕分忧的,你且先看看,若说不出解决之法,朕可饶不了你。”
顾川看着他又伸手去摸宇文裕的头,心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叹道:“那草民便斗胆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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