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这义弟成为柳道州的学生之后,他就已经没有了半分比较的心思。
那样的圣人之言,饶是他沈连城再读十辈子的书,也说不出来啊!
倒是还心存侥幸,觉得顾川只是志向立的好了些,诗词一道却是不精通。
毕竟,此前也没有听说他作了什么好诗词出来。
却不曾想,一首沙场诗,将他的妄想击的粉碎!
“该死!”一旁的王鸿咬牙切齿,早就红了眼睛,他可以接受自己被其他人击败,但万万不能容忍被顾川比了下去!
可是,那般的惊艳之作,自己又能如何?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儿干瞪眼。
这世上有许多东西都是可以被偷走的,纵有珍宝万千、财物无数,亦难挡窃贼之窥伺。
唯有情意、才情,皆为自身独有,深藏于心,永不流失。
沈连城见他这般,忍不住劝慰道:“王兄,便是他得了魁首也无妨,曲子总归还是屈大家更胜一筹。”
听到这话,王鸿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方才那一首曲子,可是顾川的人所弹的?”
别的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就算是那首班赤遗作,顶多也就和屈静白的那首相差无几,这位当世乐家大贤,足以用高超的技艺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