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兰一怔,而后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倒是为娘多心了,那小子从未参加过科举,又怎么可能直接参加乡试?”

“而且,母亲。”沈连城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与顾川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今后便是再如何,也与我们无关,您又何必在意他参不参加科举呢?”

“你懂什么?!”

周春兰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他与我们没关系,你可知道他如今声名鹊起,这皇城人人都在笑话咱们,说咱们沈家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难道不是吗……沈连城默然不语,他当初也是看顾川实在扶不起,信了沈矜雪的鬼话,才决定帮她陷害顾川。

如今想来,却是悔之晚矣,就连他那个妹妹,如今也是越发沉默寡言了。

“儿啊,为娘当初嫁进沈家受尽了白眼,可为娘不在乎,你可要替为娘争气些,莫要再让人瞧不起了!”周春兰苦口婆心的说道。

沈连城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深吸了一口气道:“孩儿省的!”

他本是个趋利避害的性子,就如那墙头的草一样摇摆不定,风吹哪边倒哪边。

“好,你知道就好,为娘会替你想办法的。”周春兰又露出笑容来,只是眼底的狠厉却越发的浓郁。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沈兄,怎么了?”

一袭飞鹰服的王鸿揣着刀,对回来的沈连城问道。

“没什么?”沈连城摇了摇头,而后目光忽然一定,看向文庙门口。

王鸿也跟着看去,待看到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之后,目光陡然一凝:“顾……川?”

他怎么会在这儿?王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而后看向沈连城道:“沈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顾川应该是连科举都未曾参加过吧?”

沈连城闻言,点了点头:“嗯。”

“既然连科举都未曾参加过,那他为何要来拜文庙?”王鸿眯了眯眼,看向他身旁的卢璞玉和盛贤,猜道:“莫非是陪同窗前来?”

“也许是吧。”沈连城不愿意多说什么,他现在在顾川面前找不到一丁点儿的优越感,反而每每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王鸿却不这么想,他眸光深邃,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