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血煞之气散发而出,便是那棵银杏树也沾染上,金黄的叶片间似有煞气缭绕!
将军立于树下,身姿如戟,手中长枪月白耀眼。
略作凝神静气后,骤然间,长枪掠空,带起一阵腥风血雨之气,银杏树也为之颤栗。
枪尖所指,似有千军万马之威,煞气冲天,令人心悸。
此枪法,该非人间所有,乃是苍舒月于战场之上,历经生死,以无数鲜血铸就。
每一式,每一划,皆蕴含无尽杀机,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似被撕裂,留下道道血色残影!
旁观的顾川只感到心惊胆战,这样的枪法,已非武技所能形容,乃杀戮之道,血煞之气,直冲云霄。
片刻后,枪影散去。
演示完毕,苍舒月收枪而立,神色冷冽,宛如修罗降世。
其手中长枪,依旧煞气腾腾,似有杀敌意,院中银杏叶瑟瑟而落,似在哀鸣。
“好!好!”
顾川啪啪啪的拍起巴掌来,由衷的叹道:“娘子这般枪法,着实惊天地,泣鬼神!”
要知道,这还是苍舒月被废之后,武力全失的枪法,若是她仍然是宗师,又该是何等的可怕?
只怕全力出手,这东篱居都扛不住一下,顷刻间就要毁去。
苍舒月一身煞气散去,杀气腾腾的眸子又化作一汪秋水,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来,显然刚才演示那一遍枪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川走向前来,伸手替她擦拭额上的汗珠,故作不高兴道:“只是演示,何必要这般全力出手?”
苍舒月舍了枪,一言不发的埋进他怀中,双手抱着:“顾郎想看,自是要全力而为的。”
顾川闻言一愣,看着怀中的人儿,唇角不由得上扬,将她紧紧的抱住。
这美人关,谁爱过谁过去吧,他反正是过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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