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风如刀割,阳城孤悬叛军围,城头残雪映战袍,将士血性未曾消。

叛军如狼似虎,黑压压一片将阳城团团围住,旌旗猎猎,喊杀声震耳欲聋。

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却仍见那守城将领,屹立如峰,誓与城池共存亡。

阳城的这个冬天,格外清冷。

城墙之上,箭矢如雨,却难挡叛军如潮攻势,城内炊烟不起,粮草告急,然士气未堕,民心尚坚。

夜幕降临,寒星点点,城头灯火阑珊,城中老幼,皆尽所能,助守城池。

“杀进去!杀进去!”

“杀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我们在挨饿受冻,他们却搂着女人、享受大鱼大肉,凭什么?杀光他们!”

“将军有令,先登上城墙者,赏黄金百两,女人随便挑,想想那些勋贵女子吧,她们马上就是兄弟们的了!”

一个个衣衫褴褛、如同灾民一般的叛军,他们手里甚至没有一样像样的兵器,有的只有锄头、镰刀、斧头,乃至一根木棍,便向着那城池冲锋。

如潮水般汹涌而去,他们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愤怒的火焰,犹如饿狼觅食,不顾一切地冲向阳城。

每个人的脸庞都扭曲得如同厉鬼,口中发出的呐喊,好似狂风中的呜咽,又似地狱里的哀嚎。

这是一场由饥饿与苦难编织的狂欢,每一个灾民都化作了疯狂的舞者,在死亡的旋律中,踏着绝望的步伐,宛如一群被命运玩弄的傀儡,却又不甘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这就是叛军为什么会那么快席卷半个并州的原因啊,当人快死的时候,他们的选择是有限的。

要么原地等死,要么选择吃人求活,是的,只有吃人。

在叛军的后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个个衣不蔽体,被麻绳绑着的女人,这样的队伍里,没有孩童。

阳城南门角楼之上,郡守廉丰正皱着眉头看着下方的一个个如同野兽的叛军,旁边还跟着一名约摸十四岁的少年。

“廉大人,这边不太安全,你和小公子还是去后面吧。”一名校尉走了过来,对廉丰恭敬的道。

廉丰却摇了摇头:“无碍,叛军箭矢有限,既然已经过了想来没有余力——这是第几次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