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红螺笑着道:“你也不必不好意思,眼下这个解决瘟疫的方子,是从你祖母的行医笔记里得来的,我的医术,也是你祖母教出来的,所以,归根结底这些,还是你祖母的功劳。”
云芷神情困惑,“可,打从我记事起,我只知祖母懂医术,却从未见过她看医书、又或者侍弄药材,甚至于她住的屋子里,翻破天都翻不出一本医书来。”
红螺乐出声,掩着唇笑问云芷:“那你可知是为什么?”
云芷茫然的摇头。
红螺笑着解答:“那是因为,婶娘的医书和行医笔记,都给我了呀……”
云芷:呵呵……
讲真的,不是很笑得出来。
“还有……”红螺忍住笑意道:“婶娘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当年教导我,已经耗尽了耐心,她当时便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教第二个人了,太累了。”
“不成想,她老人家真就是说到做到,竟连你也没教。”
红螺说到这儿,忽然面露疑惑,看着云芷问:“那你是谁教的?”
云芷叹了口气,“我师叔祖,也就是我祖母从前的好友,就是……不可说的那位,你应该知道。”
“哦……”红螺了然的点头,神情中仍旧带着困惑,“那,你名义上的师傅是……?”
云芷干笑一声,“说起来,怕姑姑笑话。”
“什么?”红螺好奇的睁大眼睛。
云芷道:“一棵树。”
“啊?”
红螺嘴巴张成0状,好半晌没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