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见众大臣皆无可奈何,只能飞鸽传书,叫谢骞暂留此处,待方便行路时,再做定夺。
若这冰一直不化,那等元宵节之后,便让他直接返回泉州。
谢骞收到信,自是听命行事!
然而,却不想,新年刚过,湘地的冰,刚开始开化时,便收到了谢崇的飞鸽传书。
他当即带着人北上,没几日便在路上遇到了带着旨意来寻他的帝王亲卫!
而后,便跟着帝王亲卫,一路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却不想,一入宫,就听见谢崇给他叙父子亲情!
他心下多有困惑,面上却不显,只讲湘地的冻灾,一一讲明,又提了几个在冻灾时,表现好的官员,而后便沉默下来。
谢崇缓缓点头,但见谢骞还是那副表情,顿时怀念起谢麟来。
虽说谢麟比不得谢骞能征善战,却的确比他像个孝子!
想到这儿,谢崇也不愿再多说,只道:“你一路辛苦,你的宫殿,朕早就派人收拾妥当,你且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话,咱们父子二人,明日再说。”
“是,儿臣多谢父皇。”
谢骞起身,恭敬而规矩地行了一礼,这才跟着内监走了出去。
“陛下,大皇子到底是不负您所望,如今,很有建硕。”
尹总管端着汤药从外头进来,路上遇上谢骞时,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才走进内殿。
闻言,谢崇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锦榻前落座。
“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坚毅有余,心机不足。”
尹总管乐呵呵地笑:“如此,更说明陛下的孩子,是个好的,若他自幼心机深沉,陛下或许,就会担心他长歪了。”
谢崇接过汤药尝了一口,而后一饮而尽,又拿了旁边的茶盏喝了大半盏,这才觑了尹总管一眼,冷哼道:“你那是觉得朕怕他长歪么?你无非是怕朕疑心他。哼!老东西,跟朕这么多年,还学会跟朕绕弯子了!”
尹总管闻言,弓着身子呵呵赔笑,“老奴这不是怕说错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