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谢崇猛地抬眸看向谢骞,“你说,那怪鱼是何时出现的?”
谢骞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回道:“九月份。”
“那便是了。”
谢崇叹着气靠在了靠枕上,“大安境内的质蛊,也是在那个时间段出现的。”
谢骞皱眉,“父皇的意思是,此事很可能与西域有关。”
“嗯。”
“若是那般,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话落,想起什么来,又道:“可儿臣听护安说,她初见这怪鱼时,是出现在西南一个国度,且,距今已然隔了八年,而西域……”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护安知晓,乃是因为她那位师叔祖,且,西南国度,距离大安都很遥远,更何况是西域呢。”
“儿臣觉得,从西域去往那遥远的西南国度,在从哪儿抓几条有毒的怪鱼送到泉州一带,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毕竟,西域与大安西北接壤,而泉州,却在大安最东南的位置,西域纵是突破西北一边的边防,想打到泉州,也至少需要一两年时间。
是以,特意在泉州折腾这么一遭,实在有些不值当了。
谢崇揉了揉眉心,缓缓道:“护安口中的小国,的确距离咱们甚是遥远,西域想得知他们的消息,只怕也不容易,可骞儿……”
他满脸疲惫的看向谢骞,眸子里已然满是红血丝。
“泉州海域东南方向,有一岛国,你可知晓?”
谢骞点头,“儿臣在泉州时,曾听当地老人说,多年前,曾有海上来的船队,上岸抢劫,后来,朝廷便派了军队过来,打了快一年的时间,才将那些贼人打走。”
“嗯。”谢崇吐了口浊气,“朕怀疑,怪鱼一事,与他们密切相关,是以,骞儿你——近日便得设法回泉州驻守,免得那岛国贼人,趁着此时攻打泉州。”
“父皇说的是,儿臣也这般担忧。”
“可,若儿臣回了泉州,那……西北那边,又该如何是好?”
谢崇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此事,父皇再想法子,至于你……你且先悄悄回去,路上,想法子查查奏疏一事,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奏疏没能及时送到京都。”
“是。”
谢骞应声,又抬起头来询问:“父皇,那三弟的事……”
“此事,容后再议。”
谢崇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又道:“不过,你离开之前,需得为父皇做件事。”
“任凭父皇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