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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公府一片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所有妾室,庶子,庶女全都聚在荣安堂内,嚷嚷着要徐氏给个说法。
她们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啊,就这么被徐氏这刁妇洗劫一空了,叫她们如何能忍?
“夫人,您私放印子钱,触及到了朝廷的律法,陛下要重罚您,那是您的事,作甚要折腾我们?”
“是啊是啊,赚了银子没分我们半点,如今出了事让我们一块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您最好将搜刮过去的金银首饰都还给我们,否则我们便去信国公爷,请他回来主持公道。”
“把银钱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整个荣安堂乱成了一锅粥。
立在廊下的几个婢女在低声议论:
“少夫人多好啊,她们非得作,如今将人弄跑了,这国公府的天怕是也得塌。”
“所以说啊,眼皮子浅的家族长久不了,少夫人出阁时,侯爷可拿出了全部的家当陪嫁啊,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该供着她。”
“对对对,据说少夫人手里握着十辈子也花不完的积蓄,如今全没了。”
“现在好了,一朝回到三年前。”
“不不不,这比三年前更糟糕,至少三年前国公府还有营生,如今田产铺子都被上缴了,大家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
这时,院门口突地传来一声低喝,“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回自己的院子去。”
裴玄负手立在门边,阴沉着脸注视着院内一众庶母庶弟庶妹。
内宅乱成这样,难怪陛下一直不肯委以重任的。
看来他是得好好整顿整顿裴家上下了。
“不走?行啊,石岩,将她们全都送去郊区的别院,一个不留。”
“……”
“……”
众姨娘庶子面面相觑。
到底是畏惧裴玄的威慑力,哪怕心里再不甘,也纷纷朝四周的院落散去了。
裴玄踱步走进正屋,冷眼注视着榻上脸色发白的徐氏。
“是谁叫你私放印子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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