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处理这些,我安心去养胎。”
青兰听后急忙挪到她身后给她捏肩,“您让奴婢端茶倒水,奴婢当仁不让,
可您要将这皇城里的大小事务交给奴婢处理,那您借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
云卿偏头瞪她,“那你还劝我?累的不是你对吧?”
又蛮不讲理起来了。
青兰捞过一旁的团扇给她扇风,耐着性子解释道:“即便要将宫女太监们遣送出宫,也得等您分娩之后再说啊。”
“……”
皇后娘娘仰躺在榻上,怔怔地看着头顶雕龙画凤的金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怎么就栽在那人手里,心甘情愿进了这深宫呢?
但凡她少爱一点,这会儿都应该在江南或者别的地方游山玩水,碧湖泛舟啊。
青兰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哄道:“乖啊,等小皇子小公主出生后宫里就热闹了,娘娘可以天天逗他们。”
说到孩子,云卿下意识伸手捧住自己的小腹。
也就这点期盼了。
“本宫与你抱怨的事,你别跟陛下提,他好难哄的。”
青兰忍着笑,“是是是,奴婢谨遵娘娘懿旨。”
这时,灵染从西配殿里匆匆折返回来。
“娘娘,晌午放进花盆里的那几条金鱼,全都死了。”
她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很低,可语气里全是克制不住的愤怒。
好歹毒的计策,不在花枝上抹毒,不在土壤里投毒,而是将花盆浸染在毒水里充分吸收,然后让它慢慢释放。
要不是主子谨慎,那几个浸了毒的盆栽此时就摆在殿内某个角落了。
人的命虽然比金鱼的命要顽强,但长时间接触的话也会毒发身亡的。
云卿缓缓坐起身,眯眼注视着殿外漆黑的夜。
她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可能是大长公主,也可能是其他世家。
坐在这空旷的正殿之中,她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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