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倚靠在车壁上,将腿叠在一块晃啊晃。
“你到时候多带些会武功的暗卫去西越,让我学百家之长,以后就能保护你了。”
永乐抿唇一笑,“好。”
…
冥起离开了中州,永乐一行人也不必再逗留。
他们没有去跟西越与南萧的使臣们汇合,而是悄悄朝盛京赶去。
鬼知道那些使臣中有没有镇北侯的眼线,跟着他们一块进京,岂不是将刀夹在自己脖子上,得时刻提防着?
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兵分两路,这样赶起路来也快很多。
五天后,英亲王率先回了京。
英亲王妃得知消息,拖着病体去城门口迎接丈夫。
两人碰面,她扑进英亲王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王爷,您可要为咱们的翼儿做主啊,他死得那么惨,那么惨,程家竖子却活得好好的。”
英亲王端坐在马车内,虚揽着怀里的妻子,眼底划过一抹不耐之色,其中还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嫡子自出生后,诸事她都亲力亲为,将其溺爱成了胡作非为的纨绔。
有时他想管教,可棍棒刚上身,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他打坏了她的宝贝儿子。
现在好了,闯祸闯到盛京,玩没了自己的小命。
倘若凶手是小门小户里的人,一命换一命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招惹的偏偏是帝王心腹,朝廷新贵。
那安国公府,是能轻易撼动的吗?
只要国公府不倒,程家子杀了人又如何?早晚有一天还会翻身。
做主?
他上哪去给那逆子做主?
如果陈虎没犯事,他入京倒也能理直气壮,稍稍操作一番,或可从程家身上扒掉一层皮。
可如今帝王拿捏着陈虎勾结镇北侯的证据,一个弄不好,整个英亲王府都得覆灭。
说来说去啊,就验证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王妃放心,本王不会放过程家那竖子的,你且安心在府里等消息,本王先去见见豫亲王弟。”
英亲王妃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妾身就知道王爷会为翼儿撑腰的。”
英亲王拍了拍她的后背,强忍着不耐安抚,“他是本王的儿子,本王不为他撑腰为谁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