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中下旬,天渐渐转凉。
她的小腹又大了一圈,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孕七个月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孩子能在年关边上降生。
“娘娘的腰酸不酸?您躺下来,奴婢给您揉揉吧。”青兰在一旁开口。
云卿动了下身子,摇头,“不酸,别折腾了,躺回去又得坐起来,麻烦。”
话落,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继续开口,“不是说永乐已经回了公主府吗?怎么还没入宫?”
青兰又在她腰下塞了个软枕,然后挪到床尾给她捏腿。
“殿下不是将西越的大王子一块带进了公主府么?她要为人家安排衣食住行啊,总得耽误些时辰,您再耐心等等。”
云卿抚了抚额,叹道:“你可知她将外男带进公主府意味着什么?”
不是说冥起已经开了窍吗?怎的还把局面弄得这么糟糕?
看永乐那架势,好像铁了心要和亲西越。
追妻追成他那样,真是活该他打一辈子的光棍。
她不同情那混账,一点都不同情,她是心疼她家永乐要带着遗憾嫁去西越。
人生地不熟的国界,没有亲朋好友,嫁的还不是心仪的男子,而且被那混账伤透了,心灰意冷的,她该怎么熬下去?
青兰低垂着头想了想,开口道:“奴婢所熟悉的殿下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拿得起也放得下,
她将西越王子带回她的公主府,证明已经接纳了他,也接纳了这桩婚事。”
分析得很到位,也说到了点子上。
青兰都明白的道理,难道冥起那混账不明白?
他居然还敢扔下永乐与乌图独处,自己跑去青州……
“作吧作吧,等婚事敲定,他就作不动了,真是连程霖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皇后娘娘又气又恨,抱着圆滚滚的肚子仰靠在引枕上,替小公主感到不值。
青兰想了想,试着道:“或许跟成长的环境有关系,程世子是公府嫡子,自小享受到了父母的疼爱,所以自信大胆,
可冥统领就不一样了,他自幼被生父所弃为继母所害沦落成了暗卫,手上还沾满鲜血,能开窍已经很不错啦,迟钝点也正常。”
云卿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事情落在自己在意之人的身上,就不会如此理智了。
“也罢,等永乐进宫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