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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里面睡觉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爽死你个荡货粗暴h他眼神复杂,

话语 2021-10-19
他眼神复杂,开口刚欲说些什么,就听凤一笑不言不惭道:“王爷,您可千万别谢我,要谢我,我可不好意思向您讨赏钱了。”

心底刚刚升起一股感激之情,就被她这话活生生的给打压了下去。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欠教训呢?

虽然很想骂她一顿,可眼下她为救自己受伤,他自然不能坐势不管。

回去的时候,凤一笑心安理得的趴在当朝奉阳王的背上,双手还死死抱着人家的脖子。

“也不知道我祖上到底冒了什么青烟了,竟让堂堂奉阳王纡尊降贵背我下山,这背真宽厚啊,味道真好闻啊,王爷啊,您都用啥香料洗澡,身上真香。”

说着,还不知羞的在殷煜祺的后颈处用力嗅了两下。

嗅完,手指又不经意碰到主子的脸,她顺手捏了两把,叹道:“哎呀,这皮肤真光滑啊,皇家子弟与咱们寻常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样,连脸都这么好摸,再摸两把。”

“凤一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本王?”

趴在他背上的女人立刻老实了,双手死死搂着对方的脖子,双腿用力夹着对方的腰,小脸不客气的越过他的脖颈探过去,软糯糯道:“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着,还冲他做了个大鬼脸,语气中没有半点畏惧。

这该死的臭丫头!

虽然很想把色胆包天的凤一笑吊起来狠狠揍上一顿,可眼看着她为了救自己而扭伤脚腕,而且那脚腕还肿成一个大馒头的时候,殷煜祺到底还是心疼了一把。

回府后便召来府上侍候多年的大夫给她看伤,老大夫是从前宫里带出来的御医,医术非常高明。

查看了一下凤一笑的伤势后,着人给煮了碗药汤,当着王爷的面给受伤的丫头灌进去了。

又专程给她找了一瓶止血化於的药膏,吩咐她每隔三个时辰便要涂上一回,不出三天,脚伤肯定能痊愈。

待老大夫离开之后,殷煜祺担心她偷懒,虎着脸说,“记住,每隔三个时辰就涂一回,你若忘了,看本王不治你个抗命之罪。”

躺在床上直吐舌头的凤一笑现在还没从刚刚那碗苦药中缓过劲来,要不是王爷亲眼盯着她喝药,她是死也不肯喝那碗苦死人的东西的。

旁边跟着侍候的珠儿见她脚肿成了大馒头,给她上药的时候忍不住兴哉乐祸,“这才真是夕阳照王府,背回一姑娘,金莲只三寸,横量加横量啊。”

凤一笑闻言,立刻扯住殷煜祺的手臂,不客气的指着珠儿,“王爷,她欺负你的救命恩人,快把她拖出去打她板子。”

殷煜祺转身捏了她的脸一把,“还是先把你自己的屁股看好吧,整天惹主子生气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就是就是!”

珠儿跟着起哄,顺手又在她的肿脚腕上按了一把。

凤一笑顿时痛得眼泪汪汪,夸张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殷煜祺还是心疼了一把,瞪了珠儿一眼,“你怎么粗手粗脚的。”

珠儿委屈的直嘟嘴,不敢和王爷呛声,只能哀怨的瞪了凤一笑一眼。

他不放心的又交待几句,吩咐珠儿好好在这里侍候凤一笑之后,才因为府里有公务要处理,磨磨蹭蹭的走了。

晚膳前,殷煜祺想起那条被他一掌劈昏的眼镜蛇,当时那蛇并未被他打死,而是打晕了装在食盒里带了回来。

眼镜蛇身上有很多药用价值,便吩咐岳谦将蛇胆取出可以留做泡酒来用。

“那蛇的牙齿有剧毒,让厨房里的人在取胆的时候小心着点。”

岳谦一愣,不解道:“王爷,蛇牙不是已经被您打断了吗?”

“什么?”

殷煜祺一时间愣了一下,他的确一掌将蛇劈晕过去,可他清楚的记得并没有碰到蛇牙。

可岳谦却说,蛇牙几乎全断,那眼镜蛇嘴里鲜血淋漓,显然是刚刚被打断不久。

殷煜祺不信,便跑到厨房查看。

果不其然,那眼镜蛇的牙齿都掉光了,几乎已经失去了伤人的能力。

他不禁回想当时的情景,在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颊边似乎出现一阵奇风,那风非常讯速,好像有什么在眼前飞过,可速度之快让他几乎捕捉不到。

接下来,他就被凤一笑扑倒,空出间隙,才腾出将眼镜蛇打晕的机会。

当时山上只有他们二人,他肯定这蛇的牙齿不是自己打落了,那么除了凤一笑,还有谁在山上?

又或许……将蛇牙打断的是凤一笑本人?

可她只是府里的一个丫头,平时根本没看出她会武功,如果她真的会武功,上山的时候又怎么会累成那副没出息的德行?

想到这里,他渐渐陷入迷局,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

虽然最近是晚春,可天气却热得不行,到了傍晚,夕阳像火球一样挂在天边,府里上下侍候的人私底下都在嚷着天热难忍,烦躁异常。

殷煜祺在珠儿的侍奉下喝了一盅冰镇酸梅汤之后,忍不住让珠儿再准备出一盅出来,亲自送到凤一笑的房里。

凤一笑住的下人房通风还算不错,房里也干净透气,床上的被褥不是柔软的绫罗绸段,盖起来也是松软舒服。

殷煜祺对府里的下人从来都很大方,不但给的月奉比其它大户人家的要多出几倍,就连在吃穿用度上也是非常细心,尽量让每一个来府里当差的人感到满意。

凤一笑刚刚用过晚膳,此时正躺在床上呈大字型一手拿着小扇子在扇风。

天热,她脚上涂上药膏又不能洗澡,只能忍着大汗淋漓的感觉在那可着劲的用小扇子扇风。

看到主子亲自端着冰镇酸梅汤给自己送来,顿时眉开眼笑。

“我就知道王爷您还挂记着奴婢是您的救命恩人,不会把奴婢一个人抛在这里不闻不问,哎呀,离好远就闻到酸梅汤的味道,王爷真是菩萨心肠,佛祖再世……”

还没等她唠叨完,就见殷煜祺端着酸梅汤缓缓向她走来,脸上挂着善恶不明的笑意,“本王一向体恤府里的奴才,如今你为本王受伤,还救了本王一条性命,本王自然会好好报答于你。”

说着,坐到她床前,慢条斯理的将汤碗掀开,取过汤匙,亲自盛出一匙递到她嘴边,“来,张口,本王亲自喂你喝。”

凤一笑被他斯文得体的微笑搞得浑身上下不自在,“王……王爷啊,这等粗活奴婢我怎么好意思让您纡尊降贵的亲自来做,这汤我自己来喝就好……”

“那怎么行?本王会过意不去的!”

“王爷若真想报答奴婢的救命之恩,不如多赏奴婢点金银珠宝。”

“本王就偏要亲自喂你喝汤……”

他将一盅酸梅汤端在手中,汤里除了酸酸甜甜的酸梅之外,还有王府地窖里珍藏的冰渣。

如果整碗倒下去,虽然不能将她怎么样,但如果是会武之人遇到危险,躲避的本能必会顿时展露无遗。

所以当殷煜祺假装手没拿稳,故意将整碗酸梅汤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凤一笑被冰得哇哇大叫,如脱了水的鱼儿般在床上摇摆不止。

她一边拍着身上的酸梅和冰渣,一边哀怨大喊:“王爷万金之躯从小就是被人侍候长大的,这服侍人的差事可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哎哟真是凉死我了,虽然这天热得要死可我也不能用酸梅汤洗澡啊。”

听她叽哩哇啦一通喊,殷煜祺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刚刚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去躲,而且被冰了之后也是动作笨拙的在那直扑腾,连受了伤的脚腕都差一点再次扭到。

难道他猜错了,她根本不会武?

可那蛇牙究竟是谁打断的?

心底疑云丛生,眼下却见整盅酸梅汤都洒在她身上,薄薄的衣衫此刻都服贴在皮肤上,将她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

殷煜祺顾不得多想,想着要帮她除去衣衫,手指不经意碰到她胸前。

他心底微跳,一股说不上来的欲望迫使他想要将眼前这人扑倒在床。

凤一笑见他瞳孔瞬间缩紧,眼底露出欲望的光茫,当下便停止了不断扑腾的动作。

偏偏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再加上天热,脸颊上折腾出来的几分薄汗,看在殷煜祺眼里竟是那般柔弱动人。

控制不住心底那浮躁的感觉,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噙住她微微翘起的唇瓣。

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挣扎,更引起他心头的几分欲望。

直到外面传来下人小声交谈什么的声音,他才慢慢停下动作,把她搂在怀里屏着呼吸不吭声。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走远,他牵出一记邪笑,“本王刚刚调戏于你,你怎么不大喊着救命?”

凤一笑在他怀里仰着脸颊,小声回道:“在这王府里您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就算被王爷调戏,真正吃亏的也是王爷而不是我。”

“你还真是个厚脸皮的丫头。”

她嘿嘿一笑,趁殷煜祺不备,亲了他俊俏的脸颊一记,“脸皮不厚,怎么能调戏到王爷您?”

“你……”

殷煜祺没想到她胆子竟大到敢偷吻自己。

不过被她小嘴亲过的地方,湿溚溚的,冰凉凉的,那感觉似乎还不错。

但被她一个丫头调戏,堂堂王爷的面子自然挂不住。

便趁她不备掐她屁股一把,暗骂一声,“你这恶婢,早晚有一日,本王会寻个机会狠狠修理你一通。”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哎呀呀,王爷不但容貌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连这一手毛笔字也写得虎虎生风苍劲有力,恐怕这世上再无人能像王爷这般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之人了……”

“凤一笑,别以为你整天拍本王马屁,本王就会容忍你平日里的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正拿着小剪子剪花枝的凤一笑闻言,非常不满的撇撇嘴,“王爷,奴婢句句肺腑之言,绝对没有拍您马屁的意思。”

“还有哇,奴婢要澄清王爷刚刚说的那句话,奴婢绝对没有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奴婢从来都视王爷为奴婢的再生父母,今世佛祖,奴婢……”

“行了行了,本王最讨厌听那套虚言虚语,你有拍本王马屁的功夫,不如好好侍候本王的蓝姬。虽说之前你在后山曾救过本王一命,但一码归一码,若蓝姬真被你侍候死了,你就该好好想想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下场了。”

“王爷,您真偏心,为了蓝姬居然拿奴婢的性命做威胁,您再这样,奴婢我可是会吃醋的。”

殷煜祺好笑道:“你以什么身份吃蓝姬的醋?”

“哟,王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莫非您忘了前几日捧着冰镇酸梅汤跑到我房里,对奴婢又亲又摸,若不是当时门外有人……”

说到这里,还露出一个娇羞的表情,“您指不定会对奴婢做出什么事出来呢。”

“为何本王突然有一种被人讹诈的感觉?”

“奴婢不敢。”

“本王很怀疑,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凤一笑不敢做的。”

“王爷您又冤枉我……”

“真是个爱耍嘴皮子的刁奴。”

他哼一声,看她一脸春风得意,明明胆大妄为调戏了他这堂堂奉阳王,偏偏还露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就恨不能把她捉到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不过听她将自己刚刚写好的这幅字念得抑扬顿挫,韵味十足,倒勾起他几分好兴致。

“本王倒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字。”

“王爷您忘了,我奶奶嫁进凤家之前是有名的才女,小时候奶奶不但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典故,还手把手教我作画练字,虽然我不敢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但比起那些斗大个字也不识一个的姑娘,也堪称是才女一个呢。”

殷煜祺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冲她招了招手,“过来过来,给本王写两笔字,让本王瞧瞧你这半调子才女究竟有几分本事。”

“那多不好意思,虽说我也算识得几个大字,但和王爷这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张口就能作诗,提笔就能作画的人物比起来,我凤一笑就是一个屁。”

“少啰嗦,本王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王爷,您真粗鲁,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嘴里虽然贫着,动作可不马虎,用衣襟擦了擦手,屁颠屁颠的跑向桌边。

刚刚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毛笔,便忍不住赞道:“玉体通透,笔毛柔软顺畅,上面还雕刻着山水墨画,果然好笔配好人。”

赞了一会儿,拧着眉头沉思片刻,便认认真真的用笔尖蘸了蘸墨汁,像模像样的在纸上写下一首小诗:

春秋满四泽,

夏云多奇峰,

秋月明明辉,

冬岭秀孤松。

写完,轻轻将毛笔放下,眼巴巴看着殷煜祺,似乎在等着主子赞赏两句。

殷煜祺原本还期待着能看到她写出一手好字,结果眼下这诗的确出自陶渊明的名句,可这短短十六个字却被她写得歪歪扭扭,丑不堪言。

见他敛起眉头,凤一笑一本正经的问道:“王爷您瞧我这两笔字写得如何?”

未等殷煜祺答话,她便绷起面孔,努力学着殷煜祺的模样,勒着嗓音道:“嗯,甚好甚好,此女果然并非池中之物,当真令本王刮目相看,该赏该赏。”

不理会殷煜祺吃惊的表情,她又恢复本来声音,向对方微施一礼,“谢王爷夸奖,不知道王爷要赏奴婢些什么好东西?”

“看你每日为本王悉心照料蓝姬,又为本王分忧解难,救本王于蛇口之下,现在又写出一手惊世好字,本王就赏你一顿丰盛晚宴好了。”

学着殷煜祺的声音说完,就听凤一笑的肚子里传来咕咕叫的声音。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殷煜祺被她自说自话的模样逗得破声而笑,忍不住略带宠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骂:“你这丫头,连本王都敢算计,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凤一笑可怜兮兮的揉着肚子,“可是王爷,人家现在真的很饿。”

声音软糯,表情可爱,纵然堂堂奉阳王铁打的心,也被眼前这丫头撩拨得心头荡漾,久久不能自拨。

刘福宝是奉阳王府厨房里的一个小杂役,今年一十五岁,父母双亡,六亲无靠,从小被王府里的大厨刘万三当养子一般拉扯长大。

自打凤一笑进王府当猪倌之后,和福宝之间的关系最为亲密。

这日福宝被他义父派出王府购买杂货,又恰逢凤一笑赶上每月一日的公休,两人便结伴出了王府,在奉阳城东游西逛,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晌午时分,两人都累得不行,肚子又饿得咕咕直叫,凤一笑想起奉阳城西大街拐角处有一个老张头儿卖的煎饼果子特别好吃,便拉着刘福宝准备找老张头儿烙两张剪饼果子一饱口福。

平日在王府里的吃食虽然也还不错,可凤一笑却是个贪嘴的丫头,每次出府,都能在城里发现好吃的好玩的。

刘福宝是个憨娃,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个子却刚到凤一笑的肩头,平时在府里后厨当差,人老实嘴又笨,却是个心眼不错的孩子。

当初凤一笑刚进府的时候倒是承蒙这刘福宝照顾了几次,有时候半夜睡不着觉肚子饿嘴馋,便偷偷跑到后厨,央着刘福宝给她偷吃的。

一来二去,凤一笑便把他当成朋友,每次出府,都拉上福宝和他结伴同游。

那卖煎饼果子的老张头儿刘福宝也认得,年近七旬,身体却非常硬朗,每次二人去老张头儿那吃果子,凤一笑都会逗那老头儿几句,老头儿一开心,便给他们多打个鸡蛋,或是多放几根香喷喷的果子。

日照当头,又累又饿的凤一笑和刘福宝好容易来到西大街街口,一心想着今儿要多买一份剪饼果子带回府里去吃的凤一笑,突然发现原来老张头儿摆小摊的那地方居然变成了一幢豪华的酒楼。

“一笑姐,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怎么和两个月前有些不一样啊?”

刘福宝傻傻的看着眼前这幢豪华大酒楼,上面清清楚楚用鎏金字写着福满楼三个大字。

凤一笑也站在那里张望半天,满脸不解道:“两个月前,我倒是不曾听说这里有一座福满楼,莫非老张头摆摊子的地方被人给占了?”

“姑娘啊,你们要找的老张头,是不是几个月前在这里摆煎饼果子摊的那个老张头?”

这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走过来,小声向两人询问。

凤一笑立刻点头,“大娘,您认识那个老张头儿?”

“唉!”

对方重叹一口气,无可耐何的摇了摇手,“别找了,那老张头儿两个月前,让人活生生给打断了一条腿!”

“啥?”

当凤一笑和刘福宝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像受了惊般叫了起来。

老太太小声道:“当时在这条街摆摊的一溜小贩,几乎都被福满楼的老板给赶走,那老张头儿是个骨头硬的,居然和人家硬碰硬,结果那天就被人给腿打折了,如今还躺在家里不能动弹。”

正说着,就见一顶轿子在福满楼门前停了下来,轿子里走出一个五十岁上下,浑身被绫罗绸缎包得像花粽子似的男人。

对方留着八撇小胡子,手中还像模像样拿了一把象牙玉骨扇,腰间挂满价值连城的各色美玉。

福满楼店里的伙计见状,一抖手中的抹布,堆着满脸笑容屁颠屁颠跑出来。

“哎哟,这不是金爷吗,您老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们掌柜的前天还念叨着金爷最近是不是不在咱这奉阳城里发财,跑别的地方游山玩水去了,没想到金爷果然不禁念叨,金爷您快里边请。”

那伙计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爹,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把那人请进了酒楼。

老太太见福满楼里出来了人,便吓得转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凤一笑没再去追,思忖一番,也迈开脚步向酒楼走去。

结果脚丫子还没踏进酒楼,另一个伙计就虎着脸把她挡在门外。

“出去出去,你当这是你们家后院的菜地说进就进哪?身上有银子吗?看你这一身寒酸相,也想来我们福满楼吃饭?”

说着,大拇指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红牌子,“瞧见没,若钱包里没有一百两银子,就崩想踏我们福满楼一步,这是咱楼里的规矩。”

被挡到门外的凤一笑立刻不干了,“我说这位小哥,你们这开酒楼的怎么还挑客人啊?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

那小二拿白眼翻了她一下子,凤一笑虽然长得漂亮,身材又高挑细长,可她身上那一套粗布衣裳以及脚丫子上穿的那只露脚趾头的草鞋,顿时就把她的身世出卖得一干二净。

店小二哼笑一声,用一种非常瞧不起她的口吻道:“哪来的野丫头也敢在我们福满楼撒野,告诉你,我们老板在盛都可是有背景的,就连当今皇帝来了,那都得给我们老板三分薄面。”

凤一笑乐了,扯着那小二道:“莫非这福满楼还是皇亲国戚开的?”

小二下巴扬得老高,“那是自然,我们老板可是鼎鼎有名的钱大海。”

正说着,就见又一顶轿子过来,小二急忙把她推到一边,奉上满脸狗腿的笑容,忙不迭招待客人去了。

还想再找他理论的凤一笑,被刘福宝一把扯了过去,“一笑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

“可是我还没吃到老张头儿的煎饼果子。”

刘福宝冲她使了个眼色,急忙把她拉到一处偏僻人少的地方,小声在她耳边道:“刚刚我听那店小二提到钱大海,一笑姐,你知道钱大海是什么人吗?”

凤一笑哼一声,“我只听过胖大海,至于钱大海是什么东西,我还真就不知道。”

刘福宝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道:“你老家在临洲,不知道钱大海是什么人倒也不稀奇,不瞒你说,这钱大海的确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据说他姐是贵妃,那贵妃还给皇上生了两个皇子,如今钱贵妃正是得宠之际,所以钱大海才敢在奉阳城如此嚣张。”

叹了口长气,有些沮丧道:“我猜那老张头儿肯定被钱大海的人给占了摆摊的地,否则这里怎么会变成现在的福满楼?”

凤一笑挑眉,“这钱大海再怎么有本事,在这奉阳城里,还能本事过咱家王爷?”

“唉,虽然咱们王爷也是数一数二的响当当的人物,可王爷平日里极少出府。”

“就算是出了府,这诺大奉阳城里的官绅百姓,哪个不把王爷奉为上宾小心侍候着。”

“而且那钱大海又是个出了名的欺下媚上,就算他真的恶贯满盈,也不会在王爷面前表现出来,正所谓官字下面两张口,王爷平时日理万机,哪有多余的闲功夫管这些琐事?”

凤一笑哼一声,拉着福宝的衣袖,“走,咱去瞧瞧那受了伤的老张头儿去。”

“凤一笑,王爷这书房重地平日里连我这个贴身丫头都不允许随便出入,你一个小猪倌怎么三五不时的就往这钻?还有没有规矩了?”

“哎哟,大脚姐今儿心情似乎有些不灿烂啊,怎么一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有,我没随便往王爷书房里钻,我找王爷可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就你一个小猪倌能有什么正经事找王爷?”

珠儿没好气瞪她一眼,又纠正道:“还有,以后别叫我大脚姐,别忘了我比你还小两岁呢,谁是你姐,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叫你姐姐这不是尊敬你吗,要不以后我改改口,叫你大脚妹妹?”

“凤一笑,你怎么这么恨人呢?都说了不要叫我大脚……人家的脚根本不大,我上回不就踹了你一下吗,又不痛,你怎么记仇记到现在?”

两人在书房外头吵个没完,在书房里正看剑谱的殷煜祺严厉的咳了一声,“两个丫头都皮痒了是吧?居然敢打扰本王读书?”

凶了一句,又在门内喊:“珠儿,让那凤一笑给本王滚进来。”

凤一笑闻言,顿时一乐,气人的冲珠儿眨眨大眼,“瞧,王爷请我进去呢。”

珠儿哼她一声,“王爷明明说让你滚进去,几时说请了?”

“滚进去这三个字,其中不是含着进去两个字吗,至于那个请字,王爷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大脚姐你脑筋真是不开化,难怪一辈子都是王爷的使唤丫头,真乃朽木不可雕也。”

说着,不理会珠儿气得煞白的小脸,溜溜达达向王爷的书房走去了。

殷煜祺的书房非常庞大,里面有十几个落地大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据说这些书都是殷煜祺多年以来搜集到的宝贝。

踏进书房,恭恭敬敬给王爷请了个安,嘻皮笑脸道:“王爷,奴婢滚进来了。”

仍旧是一袭月白长袍的殷煜祺,头戴紫金盘龙冠,五官俊美,英气逼人,仅仅坐在那里,也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拿眼角瞥了凤一笑,眸中流过几分异样的光彩,唇边荡起一道极不明显的笑容,“本王怎么不见你滚着进来?”

“嘿嘿,王爷若想看杂耍,这奉阳城里多得是,我凤一笑算个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滚进来,也不见得能博王爷一笑。”

“哼!你一天不和本王耍贫嘴,似乎都不会安生,行了,你刚刚说找本王有事相谈,究竟是何事?”

凤一笑见他眼含春风,眉间尽展,听他说话语气又带着几分轻松写意,便知道王爷今日的心情必定不错。

也难怪殷煜祺最近心情好,因为被凤一笑精心栽培的那几盆蓝姬如今长势喜人,紫红的果实已经快到拳头大小,再过一阵子,那蓝姬的果实就能熬汤食用了,这让殷煜祺怎能不开怀?

凤一笑见机便向前凑近几分,握起两只拳头,讨好的给对方捶了几下肩膀。

“我说王爷啊,您这整天呆在府里的书房中看书写字,腰酸吧,腿痛吧,来我给您捶捶,这可是我们凤家祖传的手艺,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的哦。”

坐在椅子上享受她细心侍候的殷煜祺微眯起双眼,笑道:“你是打破了本王的花瓶,还是弄破了本王的字画?”

“王爷何出此言?”

“若不是闯了祸,怎么会好心的跑到本王书房里来无事献殷勤?算了,本王最近心情不错,就算你真的打破了本王心爱的宝贝,本王也会念在你把蓝姬侍候得枝叶茂盛的份上,免去你这顿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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