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你有何话说?”
刘二直摇头,一通乱叫说不出一个字。
钱知县被叫得头疼,指了指旁边的捕快说:“陈正,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捕快身高八尺,体型健壮,沉默地点点头,就向着刘二走过去。他肤色很深,脸上有一道刀疤,面容冷峻,要不是穿着这身官服,看上去倒像是个强盗。
原来这就是陈大叔的儿子,陈正。
只听说他在县城任职,很少回家,所以杨清婉对他也没有什么印象。
只见他掂起刘二的脸,发现是下巴脱臼了,直接使力装了回去。
这一脱一装,刘二惨叫一声,又差点晕过去。
同行的村人不敢正视,只有杨清婉端正立着,没有丝毫惧色。
陈正站回原位,回道:“应该是下巴不小心撞脱了,现在已好了。”
不小心?
陈正既然被知县点了名,说明很受器重,办案手段一定很好,不会看不出是被人打断的。
杨清婉对陈正的掩护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刘二忍着下巴的剧痛,愤恨地骂道:“小娼妇!就是你害的我,什么偷窃,什么胁迫,都是你胡说八道!”
一旁的乡亲看不下去了,齐声辩解:“确实是刘二当场偷窃被抓,大家都是看着的,村里还有其他人可作证。”
双方各执一词,就在这时,刘寡妇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消息,也跟着来了,不顾阻拦,硬是闯了进来。看到儿子身上满是伤痕,血淋淋的,魂都吓飞了。
扑到儿子身上,好一顿哭,号丧似的:“我的儿啊……儿啊……怎么被歹人打成这个样子?求官老爷做主……我们孤儿寡母……真是被人欺辱得活不成了!”
一顿唱念做打,颠倒黑白的功夫也是绝了。
“一定是这个小贱人勾引我儿!大人明鉴啊!”刘寡妇怨恨的目光射了过来,早知道就拦住儿子了,竟然被送来了官府,这不是断了他们家的活路吗?
刘二也顺着杆子爬,连忙点头。
刘寡妇还想再哭,不料钱知县最烦这一套,哭哭啼啼的,呵斥道:“再哭就拖下去打十大板!公堂之上,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杨清婉朗声发问:“刘二,你既然说是我勾引你,请问我何时约你的?可有信物?”
刘二冷笑,正想胡诌个日子,却脱口而出:“你没有勾引我,是我胡说!”
他惊觉不对,赶紧捂住嘴巴。
这话落入众人耳中,瞬间炸开了锅,围观的群众都指指点点的。
钱知县脸也黑得发亮,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证言颠三倒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杨清婉微微一笑,在驴车上,她给刘二种了真心符,被种的人只能说真话。就算多想撒谎,嘴巴也只会吐露事实。
虽然她灵力只够撑五个时辰,也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