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青天大老爷,就是他!
这是我们那儿的常客,我们家的拂柳姑娘就是他的老相好,两人次次都要腻歪上好长时间呢!
这人又穷又抠门儿,喜欢拂柳,又没钱替她赎身,反而让拂柳多接客攒银子给他花!
各位说说,世上哪儿有这样穷酸的嫖客?”
老鸨一来,就将老痦子的老底儿掀了。
“大胆!公堂之上,谁准你说这些污言秽语的?”
老鸨立马低头认错,看似怕了,实则插科打诨,没个正形。
“孙文武何时来到烟花巷,做了什么,赶快从实招来,扰乱公堂,可是要挨板子的!”
县令一呵斥,老鸨收敛了神色,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七月初二,孙文武,我们管他叫老痦子。
带了一个姑娘来,说是个年轻寡妇,逃难来的贱藉女子,要卖给我们家。
大老爷,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不知这女子底细,就买了下来,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认错认罚。
可这老痦子竟然跟拂柳约好,拿了卖人的银子不说,还趁机换了身份,没多久就找我们退银子,将人换了回去。
咱们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可也不能强卖强卖,就将那寡妇退给他,谁知道那是拂柳呢!
拂柳得了病,还不是老痦子逼出来的?
我们落了个人财两空,该报官的是我们!
那寡妇被发现了后,宁死不从,自尽了!赔了银子赔女子,该叫这孙文武赔!”
老鸨怒目看着老痦子,恨不得活活撕了他。
因为他是常客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被摆了一道。
“孙文武,老鸨所说供词,你认吗?”
老痦子就是个无赖,无赖了一辈子的人,能有什么良心。
“不认!除非拂柳和黄寡妇出来,否则我不认!谁能证明?
反正我就是不认!
我是常去烟花巷,可只是去看看,哪有银子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