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里酸酸的,但又有点想笑,“我帮您呸,啊呸呸呸,童言无忌。”
“娃儿,你最乖了,你去帮爷爷办,好不好?”老爷子的脸上满是不舍和悲情,也许,他真的感应到了什么。
“爷爷,其实,我已经让人去办了。”老爸老妈都瞪了我一眼,老爷子愣了一下下,便咧着嘴笑开了,眼神中满是欣慰。
“还是我家娃儿最孝顺,我可是听说,人咽气的时候,要是没穿上寿衣,死了就是光着身子的。爷爷风光了大半辈子,可不能到了了,却要这么的不体面,那是万万不行的。”
“爷爷,我让他们置办这些,只是想给您冲冲喜,什么咽什么的,尽瞎说。”我撅着嘴责怪到。
“好好好,我家娃儿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他妥协到。
“我爷爷最乖了。”我抬起一只手,在他的发顶摸了摸。
“没大没小的小滑头,等他们的伤处理好了,我想去看一眼。”他说道。
“好啊,可能还得再等会儿,我刚才去瞧了,大夫固本培元的汤药已经喂下去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愿望了,我又怎么会不满足呢。
说话间,金麦带着棺木回来了,老爷子看见了,可能因为心中宽慰了很多,神情中有着难得的舒心。
直到中午,老大夫他们的清创工作才完成了,老爸老妈伺候着老爷子吃饭,我跑去了后面。
我对老大夫问道:“情况比预测的如何?”
老大夫摇了摇头,“创口的情况,比一开始诊断的还糟糕,腰腹以下,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有位的肠子差点儿就滑出来了。虽然都上了药,也包扎好了,可这样的伤,活下来的可能,几乎没有啊。”
我心里一沉,“谢谢大夫了,只是,这两天恐怕还得您守在这儿,您看?”
“小老儿得回去交代一声,药铺里也要安排妥当了,还要再研磨些药,这样,天黑后,我再过来。”
“来人,奉上诊金,送老大夫回去。”我吩咐到。
老爷子吃罢午饭,一点儿也没有睡意,心心念念的,“我想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