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艰困尧化见左酋长如此轻描淡写,忙说:“左酋长,你怎么还不明白,大王迫于我们反对才答应我们自行管理。但是如今性质已经完全改变了,我们若是任由大王改变我们贵族和氏族的利益,我绝不答应,还请左酋长为我们做主。”
左酋长见他有些固执,说道:“历艰困尧化,你我年岁都不小了,还有几年好活的,我们就不要再管他们的事了,就让他们这帮年轻人折腾去吧。”
历艰困尧化见脱伯里元根本不接自己的话茬,有些不高兴地说:“左酋长,你让他们折腾?哼,看看我们野族都到了什么地步了?远离草原,逃到这鸟不拉屎的思鲁赤,这都是谁的错?我相信左酋长心里面也明白。”
说着看向脱伯里元,见他反应不大,继续说道:“先王向来看重你,就是因为你做事谨慎,稳重,样样都井井有条,有根有据,所以先王一外出就很放心地让你留守部落。而如今的大王毕竟年轻,处理事务包括用人的能力远不如你,一旦有小人在大王面前进谗言,大王就会犯错。你身为大王的叔父,应当及时纠正大王的过错,不然我怕大王会把我们野族推向更大的深渊。还请左酋长向大王阐明道理,收回谕令。”
历艰困尧化见脱伯里元还不为之所动,大怒,狠狠地说:“若是左酋长不肯同意,我历艰困尧化只好用我自己的办法去改变大王的意志了,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左酋长可不要怪我啊。”
脱伯里元听出历艰困尧化的话外之音,心想:好你个历艰困尧化,你敢有逆心,你想以此胁迫我吗,你说的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吗。本想狠狠地呵斥他一顿,但是野族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和大贵族们闹得翻脸只能是有害无益。
于是脱伯里元笑着说道:“亲家,何须如此恼怒,好了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你说的对,大王确实做了错事,导致我们如今的状况,但是我们也是野族的族人,我们应该支持大王啊。对于此次大王改的制度我也有些不情愿,你说的我都知道,大王肯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才会如此。这样吧,让我去劝劝他,让他取消度卫这个职称,还是称为度。你看怎么样?”
历艰困尧化这才有些缓和,说道:“既然左酋长都说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了,但是左酋长那个进谗言的小人可不能再让他待到大王身边了,不然将来还不知道还会进什么谗言迷惑大王。”
脱伯里元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会,“历艰困尧化,你也不要太较真了,这件事我尽量给大王说,但是如何处置还是得听大王的意思了,你我也左右不了。”
对此历艰困尧化心知肚明,说道“好,那我就静候左酋长的佳音了,告辞了。”
脱伯里元见历艰困尧化要走,说道:“那好,慢走,不送。”
看着历艰困尧化远去的背影,脱伯里元觉得事态重大,不敢拖延,立刻去见脱伯申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