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淼指尖紧了紧,饱满的唇瓣煽动几下,犹犹豫豫地开口:“我…… ”
他狭长凌厉的眼尾,泻出几许陡峭的轻蔑:“先别急着背台词。”
“你先告诉我,像苏烟那样的人,你还有多少?”
“还有—— 好几个。”
司砚谌神色冷倦,深邃的眼眸夹着审视和肃杀。
他凉飕飕地开口质问道:“比如说?”
如果有的选择,颜淼绝对不可能把自己身后的人透露出一个。
可她此刻,哪里还有什么选择?
司砚谌早就盯上她了,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这一年中,她在试探司砚谌的同时,他何尝不是也在试探她?
颜淼有预感,司砚谌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向来对于自己掌控不住的人和事,都是宁可毁掉,也不愿意冒险。
她在司砚寒这件事情上,露了太多锋芒。
让人不起疑心都难。
其实早在她选择跟司砚谌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精于算计如他,他玩了二十几年鹰,怎可容鹰啄伤他的眼。
就像她跟赵曦月说的那些话一样,在这“梨园”,在司家的人身边。
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存活的意义!
曦月如此,她颜淼亦是如此。
她抿了抿唇应声:“除了苏烟,司砚磊的司机也是我的人。”
“司砚风身边也有我的人。”
沈墨瞪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颜淼,眸底流露出对她的赞许。
虽说颜淼是敌是友还不确定,但她一个女人不动声色做出这么多事。
实属很牛掰了。
他愿称之她为“牛子”。
怪不得她一去司公馆,司砚寒就给她配了台新“大牛”。
她真的有点牛气在这里。
沈墨好奇地问道:“谁?”
司砚谌把玩着颜淼的手机,漫不经心道:“能看到司砚风不为人知一面的,应该是他的特助杰森。”
沈墨摆了摆手,他激动地表示不可能:“杰森,绝对不可能。”
“他看起来比司砚风还没用,他经常去地下赌场赌博,而且特别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