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四处点了炭火,温暖如春。

狭小空间内,一片混乱。

鹅黄织锦主腰全部敞开,可怜兮兮地躺在一丛张牙舞爪的飞鱼纹上。轻薄的亵裤被随意丢在屏风上,一只裤脚掉下来,轻轻摇晃。

屋内,梅香、甜香、麝香,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相互交织,惹人脸红。

“呜……”

一声极轻极轻的呜咽忽然打破这满室寂静。

顺着声音看过去,赫然是衣衫不整、小脸通红的姜蜜。

她背靠着坐在谢知让腿上,上身只穿了一件窄袖衫,其下风光若隐若现。裙裳紧紧系在腰上,裙门从前掀开,华贵的布料尽数被拢在腰腹之间。

若此般也便作罢,最叫姜蜜羞恼的,是在他二人身前摆了一面玻璃镜。

这镜子乃西洋物什,可比那铜镜清晰多了。只消掀开眼帘看上一眼,姜蜜就要被这羞人的动作臊得要昏过去。

“呜呜……你……你好了没有?”

谢知让低低笑开,俯身在她面颊亲上一口,以示安抚。

“快了乖乖。”

他抬头看了一眼,快速照着那镜中人儿作画。

“啧,可惜为夫笔力不足,这一抹赋彩,到底染不出乖乖这绝美艳红之色。”

谢知让遗憾着感叹两句,眼睛盯着那镜中人。他贴身在姜蜜耳旁哄着她、诱着她,直到这娇娇儿自己举起双臂来揽他脖颈,他才笑着放过她。

因他这不痛不痒的作弄,姜蜜被他吊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她就不该答应这浪荡子作什么画!

他哪里是作画?分明是压着她画春宫!

画了一张还不够,那边上一沓,全是他的作品。

“乖乖,不若我将这些图全部裱糊在走马灯上,灯儿一转,火光映照在这画中宝儿身上,一定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