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接过刻有‘乾元’年号的玉佩,并不意外,他道了一句,“傅姑娘,在下失礼了。”
一刻钟后,傅知雪被人悄无声息带出了浣衣局。
另一边管事曹公公的舍房里,曹公公两股战战,冷汗直流,跪在穿着宽大黑色罩袍之人面前。
孙怀恩被影八从乾宁殿一路带飞到浣衣局,恐高又不能说,个中滋味常人难以知晓。
因此这会儿对着曹公公更是没好脸色。
曹公公忙陪笑脸,“敢问孙大监今夜光临,可是有要事吩咐小的去办?”
孙怀恩清了清嗓子,伸手点了点案几,冷笑道:“曹守财,今夜之后浣衣局里再无傅知雪此人,这事你若办不好,你的项上人头,杂家可替你保不住。”
见鬼了,本以为区区一名奉仪无家世可依,就像先前那样磋磨对待,谁料半途出了岔子!
曹公公今晚特令膳房开小灶,吃了酒席,正要脱衣服泡热水澡,有人把他提溜到了外间厅堂。
还未等到手的银子焐热,就遭当头一棒,委屈死了。
曹公公委屈却不敢乱动,盖因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剑,拿剑之人是影八。
影八把剑往曹公公脖颈里怼了怼,曹公公吓尿了,又不敢半夜哭嚎出声,只能忍着惊惧后怕,拼命点头。
“孙大监请您放心,小人一定办妥此事……”
孙怀恩继续盘问他,“东宫那边你待如何交代?”
曹公公干了浣衣局管事十年,这十年也不是吃白饭的,自然知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