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孙大监的话,东宫那边小人自有应对之策,傅奉仪半夜突发高烧,因无人伺候左右,第二日早间不治身亡。”
“为防传染,特把人送出去烧了,有监工嬷嬷可以作证!”
“嗯,就这么办。”
孙怀恩临走前还故意留下一句,“我身边这位小兄弟会全程暗中盯着你们,倘若有任何差池,仔细你的项上人头。”
曹公公立马磕头求饶,“小人不敢。”
隔日浣衣局传出消息,前日晚间送进去的宫女夜里突发高热死了,以免浣衣局沾染病症,管事公公着人送出去烧了。
消息传到东宫时,一众人等惊愕连连,有人暗喜有人伤心有人疑窦丛生,也有人叹息命运扑朔迷离无法捉摸。
后妃那里听说东宫妾氏之间生了乱子,谁也未当回事,毕竟死了区区一个九品奉仪,不值得人挂心。
朝霞殿东暖阁里,阮菀放下正在啜饮的牛乳,怀疑道:“那贱人真的高烧不治而亡?”
“嗯。”海棠把烫好的糕点装进盘子里,送到阮氏跟前的案几上,“曹公公怕生乱,亲自叫监工嬷嬷盯着人烧的。”
也不是特例,往常宫里病死的宫人皆会被拉出去统一烧了,防止疫病发生。
“太快了……”
阮菀总觉得事情蹊跷,薛环买通了仗刑的人是她默许的,寻常人挨上二十板子,最多月余下不了床,不至于发个高热就死了。
海棠也觉得太快了,琢磨道:“娘娘,也许傅知雪身子的确不好,她之前便动不动患有磕疾,再加上前些日子她罚跪也发了热,事情凑到一块撑不住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