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平静答道:“回家。”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段朝泠要带她回的是他公司附近的那套公寓。
车子拐进地下车库,缓缓停到车位上。
宋槐扣住把手,正要下车,发现车门是锁着的。
接连试了两次都没反应,索性放弃,也不出声催促,只安静坐在那里等他解锁。
段朝泠侧过身,把搁在她膝上的包丢到后座,顺手解开副驾的安全带,将人拦腰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就着这个坐姿待了会,他缓声问:“因为郑知宜不高兴了?”
宋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段朝泠说:“我和她没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见她迟迟不作声,段朝泠抚了下她的后脑,哄道:“槐槐,说话。”
两三分钟过去,宋槐吸了吸鼻子,嗡着嗓子说:“我不明白,你之前都没见过她,怎么这会儿这么熟了,而且还知道那是郑家的车。”
“去年还是前年,郑知宜的兄长结婚,我去参加过婚礼,跟她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后来在工作上也有些交集。”段朝泠说,“先不论这些。如果我和她有过什么,我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你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相处。”
隔几秒,段朝泠温和开口:“你自己琢磨一下,为这事儿生闷气值不值得。”
宋槐不说话了。
理智上的确明白自己是在意气用事。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是不清楚段朝泠做事的准则。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看到郑知宜那一刻,想到她曾经差点就成为要和他结婚的人,便自行乱了分寸。
宋槐轻声说:“段爷爷之前提过她很多次,还说,论家世和性格,你们俩再合适不过。”
“你和许歧在外人看来也很合适,但合适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必要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