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段朝泠攥住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将她的手从嘴边拿开,径自向下,归到原来的位置。
他攒足了耐心,带她缓慢推进的同时,细密的印记落在她左肩,追着濡润的轨迹去寻更深层次的柔软。
宋槐强行咽下即将脱口的娇呼声,看着他无声地品尝粉色果实。
后半程在压抑的环境中进行,电话挂断那刻,段朝泠掀开储物盒的盖子,拿出纸巾,帮她仔细擦干净手。
打开车窗,让新鲜空气灌进来。
段朝泠看了她一会,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氤氲水珠,低声问:“她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宋槐还沉浸在刚刚他帮她系衣服暗扣的那几十秒里,恍惚了片刻,将电话内容简单概括一遍:“……方阿姨又住院了。阿姨叫我改日和她一起去医院探望,好像还说了些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她当时没精力顾及这些,勉强听了个大概。
段朝泠说:“许歧的母亲病情恶化,的确该去探望一下。”
“那许歧现在岂不是……”
“许呈潜说,他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宋槐说:“我明天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终究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抛开喜欢与否不谈,事关许歧,她没法真的做到坐视不理。
没在车里逗留太久,两人回到公寓。
时隔多年重新出现在这里,宋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到了高考后那个不算愉快的晚上。
时过境迁,如今陪在段朝泠身边的人是她自己。的确有够不可思议。
趁段朝泠洗澡,宋槐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叫了过夜用的几样必需品。
外面已经开始打雷,天色昏暗不明,灰蒙蒙的,像泼了墨的油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