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顾朝朗就推开门,显然是已经等着好一会了,他走进来也不看时乐,径直走向浴桶,弯下腰一用力将浴桶抱起来,去屋外倒水,又拎着浴桶走进来。
时乐刚酝酿出来的一丝紧张都被弄没了,他掀开被子躺倒里面,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顾朝朗默默地走过来,将柜台上的蜡烛挪开了些,床边变得昏暗,他躺倒床上,默不做声,只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喉结滚动。
时乐见身侧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困意开始袭来,突然一具炙热的身体覆了上来,他惊呼了一声又紧紧闭上唇,只微微侧开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你别怕,我轻轻地。”
……
翌日,时乐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侧空无一人,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浑身酸痛,后知后觉地“嘶”了一声。
顾朝朗端着托盘走进来,就看到时乐呆坐在床上,他赶忙放下托盘走过去:“早上无事,怎么不多睡一会。”
时乐有些不好意思,新妇第二天是要见姑舅拜祖先的,他出嫁前他娘叮嘱了好几次,让他第二天一定不能赖床,没想到他还是起晚了。
他难为情道:“我睡过头了。”
顾朝朗看着他泛红的脸,心头微动,但面上不显,只道:“这有什么,家里就我们两个,多睡会没什么,你可还想睡,若是还困就再睡会,若是饿了就先起来吃饭,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不睡了不睡了。”时乐一叠声道,说完就从床上下来,拿了衣裳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