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没有客人,阮娘子闲闲与她说话道:“我这几日抽不出身,又怕晚些去打扰你休息,便只让灵云代我去探望你。你莫见怪。”
周鸣玉忙道“岂敢”,与她客气道:“阮当家说这话折煞我了。我这一路跟过来,什么事没做不说,还给大家添了这样的麻烦,心中本就过意不去。今日承蒙阮娘子不弃,肯叫我过来教我些东西,我感谢阮娘子还来不及呢。”
阮娘子从前不曾与周鸣玉有过往来,对她的认识也仅限于来时路上的匆匆几面,倒是到了如今才好好说上几句话。
她见周鸣玉说话乖巧,行动又有礼,心中也喜爱。
“我能教你什么,不过是找你来帮我些忙。今日正好约了几位官眷来,我听含之说你对制衣的生意熟,你能在这里,我也省心了。”
周鸣玉不敢托大,虚心请教,凡有不懂的都问了问阮娘子,阮娘子也一一答了。待不多时,便有官眷上门。
能来找阮娘子的,自然与周鸣玉平时能遇到的官眷夫人们不一样,大多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大臣家眷,甚至还有宗室命妇。
周鸣玉大多时候不出声,只安静地做些记录,唯独听到有些具体细致的疑问时,才在一旁开口,绝不多话。
这一整日一直在阮娘子房中,连午饭也是与阮娘子和灵云一起吃的。直到快到晚饭的时候,阮娘子被人请走,周鸣玉这才与绣文回了房间。
绣文端了晚饭回来,与周鸣玉同桌,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米粥,又将肉食往她跟前推。
“姐姐今日辛苦一天了,中午也没好好吃,这顿可得多吃点。”
周鸣玉连忙拦住她动作,只盛了七分满,无奈道:“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我统共没说几句话,倒算不上辛苦。更何况,听她们说些外头的事,总比咱们自己缩在屋子里有趣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