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又开始有些不自在,他拍了下方多病的脑袋,“什么欢心不欢心的,别整日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说不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没办法化形的。”
“你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多病用脑袋抵着他的手,耳朵扑簌扑簌地抖着,“我总能想办法化形的,说不准明日我便找出化形的窍门了。”
唐周也没打击这白犬,虽说他觉得这情急之下的化形并不好掌握,但这白犬毕竟惦记了这么长时间。
于是便转而说起了别的,“对了,那个铘澜山山主究竟是什么人?四海龙族是常驻凡间的龙族,平日里行施云布雨之事,却不可随意干预凡间之事,怎么会为了追他,肆无忌惮地闯进了凌霄派来?”
虽说天规所限,龙族不能随意出现在凡人面前,但寻常百姓哪里有上达天听的能力,再加上人间妖物肆虐,龙族偶尔在人间弄出来一些事情也并非无法遮掩。
但凌霄派却绝不是寻常百姓,似龙族这一类受天规约束的凡间天族很少会主动寻衅。
方多病对余墨的了解不深,只是觉得对方的术法不像是凡间的妖族所有。
他想了想,道:“铘澜山的山主名为余墨,听闻是水族,但我有一次无意间见过他轻易地调动了火属灵力,熟练程度并不逊色于他的水系术法。”
“水火兼修?”唐周有些吃惊,这世间五行相克,水火不容不是说着玩的,能同修水火,将两种相克的灵力修于一身的绝非寻常,应当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便是如此。
可惜除了水火兼修之外,方多病也没想起更多细节,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龙族的事后,便转到了床上。
今夜已经过了大半,再有一个时辰天色便要见亮了,好好的镇妖守夜自然没能继续下去,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折返回后山,而是直接回房的原因。
唐周解下长发,等到脱衣服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才忽的一顿。
他看了眼蹲在床上的白犬,蓦的想起了之前自己更衣沐浴的时候都未曾避讳过对方的事。
不说遮挡,从前抱着着白犬一起洗澡的事也是有的,这不免叫他面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运转起术法蒙住了这白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