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就是不甘心,那个和他在一起的人,本该是我!”
她不知该到何处去,把缰绳放得长长的,跟在马后,慢慢走着。
一路上渐行渐北,黄若心中一动:“都说老马识途。这匹马儿老了,心里怀念着它壮年时,和爹爹上阵厮杀的地方,想回到那里去看看。”
便由着那马缓缓行去,十几日才行出两百余里。
一人一马,挨挨擦擦,感情渐厚,不尽恋恋。
这日行过夏阳镇,老马便气力不济,蹄下不时打着滑,只得又折回镇上。
镇子不大,没有客栈,黄若只得寻了家酒馆歇脚。
将马拴在门口,抱来些干草、秸秆堆在它身前。这才走进馆子,想要盘羊肉。
伙计一撇嘴:“姑娘,眼下沾着荤腥的,咱们可全都做不了啦!”
“为什么?你们这店是和尚开的吗?”
“还不是因为许大官人宅子里的那伙儿强人,把荤腥全都吃光了。”
“许大官人怎地养了伙强人?”
“他三年前便搬走啦,只留下一座空院子。七八天前来了一伙虎背熊腰的强人,占住了那宅子,把房子都拆啦!说是要当场子来耍,凶巴巴地不让别人进来。
这伙子人天天要喝酒吃肉,可咱这巴掌大的地方,哪有那么多肉给他们吃?这不四条腿儿的除了板凳,就没剩什么啦!”
黄若点了两个素菜,草草果腹,嘱咐店中伙计好好照料那匹马,便去镇上闲逛。
行经西面一处大宅院时,果然听得吵闹声喧天。她懒得理会这些江湖琐事,远远地避开。
黄昏时分才转回来,却不见了那马,忙问伙计。
那伙计指指自己的黑眼圈:“还不是被那伙儿强人抢走啦。小的不是没拦,可实在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