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却有无数的老百姓彻夜难眠,他们辗转反侧,甚至有的人坐在家里长叹。
有人还打开了门,甚至到邻居家去串门。
这样不安的气氛越来越浓烈,甚至有的人家里传出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摔东西声,孩子的哭声。
在一个看上去比较富裕的百姓家里,一个老头子愁眉苦脸坐在那里,他的妻子坐在他的对面,昏暗的油灯冒着浓烟。
老头子忽然站了起来,不顾老婆子的劝阻,披上衣服,就去了另一户人家。
他正准备推门的时候,大门就打开了,一个穿好衣服的汉子就站在他的对面。两个人没有惊讶,携手入内。然后开始了窃窃私语,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这两人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就像是夜晚的幽灵一样,从一户人家到另一户人家。
至天明的时候,这些人家的大门打开的都比往日早了一些,甚至家里养着公鸡的,就连公鸡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慌慌张张地打起了鸣。这一嗓子喊下去,就把所有的公鸡都给召唤了起来,只是,这公鸡今天的打鸣声有点特别,急促,慌张,就像那些早已起来的人家一样。
老百姓的相互走动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开始加入这样的队伍中。
就在这个队伍越来越大的时候,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者站了出来。
“我乃邹太师本家,祖上还沾亲带故,只是他早已在那庙堂之上,与我这等老百姓疏远了许多,我们小时候还在一起伴读呢。今天我本不应站出来,但是我知道邹太师做错了,大家聚在一起,如果去找邹太师请命,恐怕有性命之忧,就让我这老朽替大家去吧,如果他还念及我这同族之情,希望能够知途迷返,如果他听不进老朽的话,我想我也回不来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我辈长途跋涉,历尽艰苦,终于在此地繁衍生息,当朝皇上虽无大才,但是却爱民如子,体恤百姓,我等已经过了几辈子天平日子,这等好日子,如果靠谁,只能靠自己。如果我回不来了,希望大家能够勤王,救下王上,就是救我们自己。”
说罢,老头对着自己的家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一个最亲近的仆人,写就一封请愿书,然后去往太师大宅。
老头越走越觉得此行艰险,一路竟然是都是哨岗,如果自己不是太师的族人,怕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