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太师府,正在焦头烂额的邹信听说族人来见,也不好拒绝。只是这老头的名字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老头来到邹信面前,然后递上了自己写的请愿书。
邹信不看则已,看过之后,大发雷霆,立即就要将老头拉下去斩了,这不是赤裸裸动摇军心吗。
就在亲兵要拉走老头的时候,邹信忽然又拦了下来,屏退亲兵,然后亲自将老头扶了起来。
两人盘膝而坐,邹信还亲自为其倒上茶水。
“你我同族,而且幼时与我伴读,只是邹信愚笨,竟想不起来。”
“邹太师言重了,你日理万机,事务繁重,一个小小伴读,记不起来很正常。不知提起邹达,敢问太师可有印象。”
邹信一拍脑袋,“记得,就是那个读书写字都比我快,人称小神童。”
老头脸色一缓,“正是在下。”
邹信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无法与那个风流倜傥,满腹经纶的邹达相提并论。
“太师不要这样看着我,在此洞天福地,有的是做学问的人,我从太学馆肄业后,就开始回家从事农事,转眼几十年,竟然还有小成,编成《农事说》一书,竟然也在周围百姓中间口口相传,也算有所得。”
“太师,如今王上的告示已经贴遍全城,百姓均知太师造反,多有不啻。虽太师手握重兵,这皇城中的情形还不至于太坏,可城外如何,如果百姓揭竿而起,就是再多的军队都不够用。”
说到这里,邹达站起来,然后做了一个长揖,扭头就走,如果时间再晚一点,怕是百姓都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