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方笑道:“外面现在还是别人的天下,咱们不着急出去,这里有吃有喝,又有佳人相伴,还不好吗?”
张正道:“不管这里好不好,你把我们禁锢在此,总是不该。”
郑德方笑道:“贤侄多心了,你父亲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怎会害你?”
张正心想:“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功力,就算你想害我,也没那么容易,图穷匕见之时,定要你尝尝我们鬼手门暗器的厉害。”轻哼了一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郑德方不想跟他多做言语纠缠,落座之后,直入正题道:“你和郭姑娘新……嗯,新来到此,本该让你们多休息一下,但伯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才大清早的登门打扰,实在是抱歉之至,贤侄啊,你不会怪郑伯伯吧?”
张正知道他必是有所为而来,事已至此,怕也无用,坦然道:“有何见教,便请直说。”
郑德方微微点头,道:“张贤侄,你自幼习武,练习内功之时,有没有感觉真气行到手太阴肺经时特别顺畅,或者手臂上,尤其是左臂上的功夫极易练成,往往事半功倍,一学就会,一练即精。”说罢,目光炯炯,盯在张正脸上,似乎这问题十分紧要,急盼他答复。
张正想不到他问到自己的武功,略一回想,说道:“我出身鬼手门,自幼练习的便是手上功夫,一学就会,一练即精,倒不见得,但练得多了,熟能生巧,此一路经脉上的成就高于其他经脉,也是理所应当。”
郑德方想了想,道:“不是说熟能生巧,比如你们一众同门,师父教了一些手太阴肺经上的功夫,是不是你一学便会,其他人的进境远不及你?”
张正在鬼手门习武之时,确实是学得最好,进境最快,常常得到师父夸赞,除了师父偶尔给杨婉妡开小灶,能在一些暗器手法上超过自己之外,其他众同门,包括杨端,都是望尘莫及,只有羡慕嫉妒干瞪眼的份。此时郑德方问起,微微一笑,说道:“确实如此,师恩深重,本人一刻也不敢忘怀。”
郑德方闻听此言,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兴奋的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天可怜见,这可太好了!”
郭采莹在小洞里刷洗了碗筷,刚从里面出来,见郑德方跳在空中,欢喜大叫,登时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太好了,高兴成这样?”
郑德方强自抑制狂喜的心情,但仍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你师兄是旷世难逢,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学武奇才,我这个做伯伯的还不该高兴吗?哈哈,哈哈哈……”
张正见他连说带笑,显是心里欢喜到极点,但不知他为何如此高兴,自己学武学的好,就值得他乐成这样吗?说道:“也不是几千年才出一个,我师父说了,本门弟子如我这般进境的,近代以来,还有一人。”
郑德方一愣,问道:“是谁?”
张正道:“郑伯伯倒也识得,便是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