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方双眉一皱,缓缓坐回椅中,沉吟道:“你父亲?不会吧,难道你爷爷也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张正心中奇怪,他这是何意?难道我父亲学武功学得快,靠的是我爷爷,我又是靠的我父亲?哼!真是无稽之谈,莫名其妙!说道:“我们避处大漠,寂寞荒凉,连吃饭都快吃不饱了,哪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享用,郑伯伯说笑了。”
郑德方半信半疑,心想:“此人父亲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着实少见,他本人也是难得的少年高手,难道这小子所言是实,他们父一辈,子一辈,习武有成,靠的都是自己的聪明才智,与那十一粒神丹没有半点关系?可那十一粒神丹便白白的糟蹋了不成样?”他由喜转忧,由忧转怒,脸色已十分的难看。
张正和郭采莹见他脸上变色,怕他忽然翻脸,一个手按剑柄,一个已将十余枚暗器握在了掌中。
郑德方眼光一转,见二人甚为紧张,这才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心想:“白高兴了一场,还是先向蔺大哥禀报,另作计较吧。”说道:“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没云的时候一定要关好洞门,别给上面的人看见了,切记、切记。”
郑德方走后,张正和郭采莹长出了一口气。郭采莹道:“这家伙喜怒无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个怪人。”
张正缓缓道:“他不是怪人,没有问出想要的结果,这才走了。”
郭采莹道:“他想问出什么结果?”
张正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能确定,但恐怕跟我父亲生前吃过的一种药有关。他们可能认为那种药威力强大,其药性在我身上还有遗传。”
郭采莹“啊”了一声,道:“这怎么可能,你父亲吃的药,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正道:“话是不错,可是我见过了父亲的尸骨,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早已腐败,只有左臂不朽,还略有弹性,关节也转动自如,因何会如此?多半便和他们所说的药物有关。”
郭采莹奇道:“那是什么药?居然这么厉害。”
张正摇头道:“应该是剑魔一派中的奇方秘制,到底是什么药,可就无法知晓了。”
他说完这几句话,见洞里只有两盏红烛,其中一支燃烧正旺,也不知用完后有没有人再送来,抬手将点燃的那支红烛扇灭,洞中立时一片黑暗。
郭采莹想到一具手臂完好的白骨,想到郑德方说话时的嘴脸,想到药公的生死不明,忽然从心里涌上来一股寒意,颤声道:“师兄,我有点儿害怕。”
张正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放心,有师兄在,咱们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