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直到脚步声彻底被寂静吞噬,房间里也变得异常安静。
时厘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缓缓地扭过头。
整体看还是大致相同的房型结构,但屋内家具的摆放位置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里不再是她们的套房。
其他成员也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
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一张支票,上面那串数字令人心跳加速,时厘的目光很难挪移开。
电视自动打开,再次映出了一间同等规格的套房,一道身影端坐在一把红色的转椅之上。
背后那副浮雕壁画,是一只猩红而冰冷的眼瞳,眼睛上下都长满了睫毛,指向了所有方向。
那人坐在巨瞳之下,无比敬畏地仰视它。
它背对着时厘,她除了能够瞥见椅子下方那双鲜艳如血的皮鞋外,其余部分都瞧不真切。
满目的血红色。
时厘看了两眼,就低下头揉眼睛。
不知道还以为提前过年了呢。
“我本来准备多观察两天,但你们今日的表现,让我很满意。”那道声音嘶哑得仿佛来自冥府,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微微的卷舌音。
时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那么,您究竟想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首先,请放心,你很自由,我们并不限制你去做什么。相反,我能让你登上红白歌会,甚至大洋彼岸更为广阔的颁奖盛典。
作为交换条件,当你们斩获最高奖项时,只需简单地发表一番感谢词……届时以你们的影响力,相信你们的拥趸会为我们带来双赢。”
时厘保持沉默,没有表态。
对面发出了一声轻笑,紧接着便是“咚咚”两声,对方的文明杖轻轻敲打着地面。
“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千里马很常见,但伯乐却很难出现。重要的从来不是千里马本身,而是那些善于养马和驯马的伯乐。
每个走向更高处的人,都需要借力,别人都懂得借力而行,你不愿意借助他人之力,就是踩在轻飘飘的云端上,没有根基可言。而别人会踩在你的身体攀登,轻而易举地把你踩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