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停顿,冼耀武继续说道:“这样的耗子我准备了20只,少了点,但梁先生你也不胖,应该够了。待会我把梁先生的衣服脱光,用大麻袋罩起来,然后放耗子进去陪你。”
将捕鼠笼挂在禁锢手的圆环处,冼耀武走回桌前,拿起一个碗,复又回到梁锦身前,将碗里盛着的香油亮给梁锦看。
“林记的香油,昨天刚榨的,香不香?”说着,冼耀武故作嘀咕,“也不知道抹在梁先生的膥袋上,耗子会不会专咬那里。”
“呜呜呜~”
梁锦小幅度挣扎,又冲冼耀武使劲眨眼。
冼耀武右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把跳刀,大拇指一揿机关,刀刃弹出,他顺手一挥,刀锋划破梁锦嘴唇上的胶布,同时也将嘴唇划出一个豁口。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要的效果不是这样的。
在场的其他四人肩膀一抖一颤,不消说头套之下是一张笑脸。
冼耀武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将跳刀收好,抽出梁锦嘴里的破布,顺手还给对方擦拭涌血。
梁锦感觉不到疼,甫一恢复说话能力,他急飕飕地说道:“想知道什么马上问,我只求给个痛快。”
“为什么不求饶你一命?”
“姓冼的,我不是傻子,你都露相了,我还能活吗?”梁锦讥讽道。
冼耀武竖起大拇指,“梁先生,够光棍,那我也就不装了。你说得没错,我把你抓来,就没打算放了你。”
说着,他指向砖窑的方向,“你老婆孩子我也请来了,事情可以简单点,也可以复杂点,就看梁先生怎么选择。”
“姓冼的,祸不及妻儿……”
“欸!”冼耀武摆了摆手,“我是一名律师助理,又是一名香港皇家警察,在我面前想好了再说话,千万不要乱说,不然我告你诽谤。”
“我……”
不等梁锦再开口,冼耀武冲他点了点。
梁锦把话憋进肚里,舔舐一下豁口,吐掉铁锈味的鲜血说道:“你问。”
“稍等。”
冼耀武点上一支烟,塞进梁锦嘴里,然后走到桌前,将桌子往靠近梁锦的方向搬了一米,随即坐在桌前,又点一支烟,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怀疑你与苏丽珍案有关,现在请你协助调查。姓名?”
“梁锦。”
梁锦没心情吐槽,他的心已经乱了,只想快点交代,然后替家人求情,自己能死得痛快点。
“1951年1月20日凌晨一点你在哪里?”
“……”
梁锦非常配合,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但冼耀武依然按照正常的程序走,采用各种方式反复审讯,直到下午三点左右,审讯工作才告一段落。
伦敦。
冼耀文刷牙刷到一半,听见电话响了,放下牙刷,用毛巾擦拭一下嘴唇,趿拉着拖鞋走到书桌前。
“你好,我是亚当。”
“那位客人的消息打听到了,他做人参果生意。”
“不是刚入行吧?”
“以前在澳门做过两笔大生意,其中一位买家是天九记。”
“哦,有没有带客人去孟记(孟婆)喝碗靓汤?”
“下午茶时间我让别人带客人去了。”
“还有几位客人别忘了,我们不好厚此薄彼,也带他们去喝。”
“没忘记,一起去的。下午又来了七位新客,可能要在香港住些日子。”
冼耀文略作思考,说道:“好好招待客人,带他们四处玩一玩,拍几张照片做留念,一定要拍好,别让客人埋怨。”
“明白。”
“还有其他事吗?”
“苏经理错失了一个大单子,要不要处罚?”
“等我回去再说好了。”
“好的。”
挂掉电话,冼耀文回到卫生间继续刷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笑骂道:“小兔崽子手脚这么快,是为了保住楚人美那个小丫头吧。呵,小丫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若是能担得起名字,叔叔送你一场富贵。”
洗漱好,他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他双手倒立于地板,做起了倒立俯卧撑。
等他晨练快收尾时,周月玉才醒来,迷迷糊糊中手往屁股下一摸,随即弹射而起,匆匆忙忙走去卫生间。
冼耀文瞥一眼,暗骂一声“败家娘们”,昨天已经赔了一条床单,今天还得赔。
骂完,他又想着带周月玉去医院挂个妇科,然后思绪如脱缰野马,回忆起老头子跟他说过的旧闻:
说是有那么一些从事医疗生意的民族企业家,会雇人上街向女性免费发放餐巾纸,纸上沾着乱七八糟的妇科病病原体,贪小便宜的女性容易中招,然后自家医院门庭若市,财源滚滚。
思路是好的,招式有点下贱,利益也不够大,招式就不借鉴了,思路可以借鉴一下。
收功,坐沙发上,拿起今天的报纸,一心二用,顺着思路拓展开来思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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