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蚊香又想到其中的化学成份除虫菊酯,以及它来时的路“除虫菊”。
几十年前,赫尔曼·施陶丁格和拉沃斯拉夫·鲁日奇卡首先从大量的除虫菊中分离得到杀虫活性物质除虫菊酯,通过化学降解,他们提出除虫菊酯其实由两种化学结构极其相似的除虫菊酯-I和除虫菊酯-II物质组成。
受此启发,他们决定对除虫菊酯的结构进行改造来获得更强杀虫作用的物质,然而尝试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尤其是他们始终无法合成天然除虫菊酯中的五元环及环上的联烯支链,究其原因,这是受限于他们早期对除虫菊酯的结构研究不够深入。
按常理,除虫菊酯这样一种来源于植物的天然除虫剂应该会受到更多科学家的关注,可它生不逢时遇到了“鼎鼎大名”的合成杀虫剂DDT。
1939年瑞士化学家保罗·穆勒发现DDT可以迅速杀死蚊子、虱子和农作物害虫并且安全性高,1942年商品化的DDT上市并在二战后期大大降低了疟疾、伤寒和霍乱等传染病的发病率。
此后DDT便一直占据杀虫剂市场,聚焦于天然除虫菊酯的研究则相对较少。
DDT是什么货色,别人不清楚,冼耀文还是清楚的。
他放下帽子,轻抚下巴,沿着DDT往下深入思考。DDT是瑞士巴塞尔化工集团的产品,这个集团由汽巴公司、嘉基公司和山德士公司联合组成,去年已经解散,不过这三家公司将来兜兜转转还会走到一起,组合成诺华制药集团。
DDT严格来说是嘉基的产品,嘉基成立快有两百年,规模一直不算太大,但自从旗下研究人员保罗·穆勒发现了DDT的杀虫功效,嘉基便一飞冲天,在杀虫剂和制药领域全面开花,名声响彻世界。
如果他对除虫菊酯展开深入的研究,同时收集DDT危害的各种证据,等研究有了成果,让一个正义的科学家为地球发声,指出DDT的危害,打嘉基一个措手不及,既踩着DDT成就自己的成品,也可以提前在巴塞尔布局,吞掉嘉基,一只脚踩入瑞士生物制药领域。
琢磨了一会儿这个事情的可行性,认为可以深入思考后,冼耀文暂时将此事放下,思绪回归服饰领域。
上一世2010年时,他来东洋视察家族在这边的产业,参观家族在这边开设的高端养老院时,顺便了解了“孤独死”和特殊清扫行业。
在东洋兄弟姐妹如同陌路,父母和子女之间数年不联络的比比皆是,每年都有不少老人孤独的死在屋里,发臭甚至已经化为尸水才被发现。
他当时在银座的夜总会一边和四十出头的银座第一女公关聊天,一边深入琢磨孤独死这件事,经过两个小时思考和阅读数据报告,决定进入特殊清扫行业,做起了收尸的买卖。
还别说,有多没少,一年稳当当4000万美元左右的营收,纯利润能有一半。
也是在那时,他细思了东洋人的私道德和公道德,庆幸通过私道德之研究多了一笔够自己小女买娃娃的收入之余,也为错过公道德红利而懊恼了数分钟。
明治维新以前,东洋人都穿和服。明治维新之后,上层社会中的男士开始流行穿西服,后普及全东洋。
就说此时这个时间点,喫茶室里的客人无一不是收入较高的群体,凡是男性,都穿着西服套装——西服、西裤、白衬衣、领带、皮鞋,这在东洋的男性群落已经成了成功人士和白领上班族的标配。
一般的男性白领至少添置三套西服,如果只有一套,会让周边的人感觉寒酸,领带起码五条,假如不能每天换西服,至少领带得换一下,不然会让同事觉得昨日夜不归宿。
夜不归宿就是去“干坏事”,虽然东洋人之间不太关心别人的私生活,但穿戴不妥的话,会让八卦的同事说闲话,也有可能存在竞争关系的同事来一手推波助澜。
下班后去居酒屋喝一杯的流行文化已经形成,歌舞伎町正是最兴盛的时候,但家庭生活水平刚改善未久,大多数工薪家庭的烦恼主要围绕“用钱紧巴”这一个,出轨文化刚冒出一颗小嫩芽,在外面乱搞还不能当作吹牛资本,反而得藏着掖着。
6◇9◇书◇吧
假如条件允许,乱搞之人应该在身边常备一条调换的领带,上班时换新的,下班进家门前换上旧的,如此,便能顺利应付两大“邪恶势力”。
视东洋当下职场之现状,西服在东洋的发展依然会如同上一世一般,走入“战斗服”的老路。
过了九十年代,即使没来过东洋,但凡看过几部与职场相关的日剧,便会发现东洋的职场人士穿衣风格几乎统一,不论男女都是西服或从西服延伸出去的女式职业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