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并未伤及要害,你阿朱姊姊问题不大。”
查看脉象后,牛顶天运指如飞,迅速封住伤口周边穴位,又安慰阿碧一声,旋即小心接过阿朱,为其缓缓输送真气。
事实上,阿朱的伤势非他所说这般简单,即便伤口不在要害,但偌粗的顿木所致的毁伤,已经远超普通兵刃。
一旦这半截梁木拔出伤口,若无强效措施,恐怕伤口会瞬间血如注涌,很难止住。而且,伤口愈合也是一大问题。
不多会,王语嫣与段誉急匆匆跑了进来,金阿二与那农女阿贞则畏畏缩缩停在了门口。
“牛公子,阿朱怎样了?”
面对牛顶天,王语嫣目光躲闪,脸颊一阵阵地泛红,她实在无法想象,那里的私密之处竟会被牛顶天握在手里。
但瞧了眼昏迷不醒的阿朱后,她面上更多则是焦急之色。
至于段誉,这小子呆呆地盯着阿朱肩上沾血的木头,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
若非自己犹犹豫豫,兴许阿朱姑娘就不会受伤……
“先给阿碧解毒!”牛顶天冷冷地瞥了眼段誉。
运功输气间,又看向王语嫣,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等一会雨停,先进城寻家医馆,我再为阿朱处理伤口。”
眼下,条件太过简陋,一无伤药,二无绷带,加之雨天温热潮湿,对于这种伤口,他亦不敢轻易拔出梁木。
王语嫣闻言,面上焦急之色稍缓,随即眉眼低垂静立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誉受牛顶天冷冷一眼,自知理亏,也未敢多言。
拿出一只瓷瓶儿,迅速为阿碧解了毒,收起瓷瓶后,想要上前安慰王语嫣一番,对方却红着眼眶瞥过去了头。
只听得极轻极轻的声响,跟着又是这么一声,几滴眼泪已自王语嫣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了胸前粗布衫上。
泪渍渐渐浸染开来,便如朵朵淡墨梅花。
瞧此一幕,段誉就是一呆:
神仙姐姐竟连哭泣也是极美,李太白那句“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可不就是眼前的美人垂泪之景么?
但反应过来,段誉瞬间惊慌失措,感觉心都快碎了。
连忙安慰道:
“王姑娘,王姑娘,你快别伤心!我……我……阿朱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
半个时辰后——
牛顶天缓缓收功,脸色亦有些苍白,阿朱虽未醒来,但脸上终是恢复了些血色。
“公子,你没事吧?”
阿碧小心翼翼接过阿朱,一脸关心问道。
“放心,没事。”牛顶天摇了摇头,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