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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十,陈策安决定往南走,他要去寻阿棠了。

许久不见她和孩子,他总不能放心。

就算他现在这样不能见她,但远远的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桑槐早已备好了行李和马车,就等着出发了。

“嗯。”

陈策安不需要人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的极慢。

这样的打击再一次重创了他,若他日后真的看不见了,他又有何颜面伴在阿棠身侧呢?

孩子们若知道他们的父亲和旁人的不同,又是否会因此伤心讨厌他呢?

桑槐看在眼中,但他什么都没说,更没有帮忙。

主子有自己的打算。

“走吧,往南。”

“先去均县。”

陈策安大概知道阿棠会在哪里,但他不是很确定。

阿棠在均县的时候就买了一座酒楼,想来,她日后会在这里住下来,他去那里找找总没错。

桑槐忙驾马前行,从漠北城到均县,驾马都得十天左右,坐马车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

这一路,陈策安倒也没着急往南赶,而是到了一个城镇,他就会去看一下大夫,然后再买些地方特产和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