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府衙那边关于夏舒寒的抢劫案也有了一点消息。

下人禀报给程鸽后,程鸽眼睛暗了暗,随即抬步进了正厅。他绕过屏风,来到盛枷的面前。

“大人,那晚的抢劫案,经过几天的审问,所有嫌犯都坚称是听到有人散布消息,说是一个姓夏的小公子当天晚上会带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经过那条路,这些人便铤而走险,齐齐堵在了哪里,想抢了宝贝,发笔横财。”

盛枷道:“别的呢。”

“别的什么也没有问出,衙门的人去散布消息的地方查过,确有其事,但消息最初出自谁的口,没有人说得出来。”

盛枷轻道:“无中生有,必不是抢劫那么简单。”

程鸽道:“现在的问题,是背后之人当时还没有来得及露出马脚,便被衙门的人捉住。所以即便他有别的目的,此时肯定也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一起去抢劫的,倒也无从查证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一定是冲着那夏小公子去的。

这么大阵仗,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据我探查,那夏小公子从前是顽皮了些,赌钱、听曲、斗蛐蛐,活像个二世祖。不过从去年冬日赌输了一百两银子开始,他就日日都老老实实去太学读书,风雨无阻,连假都几乎没有请过。

在太学里作风也比较良好,如此,应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所以这背后之人,真不知会是谁。”

盛枷淡淡垂眸:“知道了。我上次让你查夏桉,你可查过?”

程鸽一噎。

他没查。

原因无他,夏桉一没犯事二没作恶,他总觉得去打探人家闺阁女子的私事,不好。

他还想跟她做朋友的,大人与她也是朋友,朋友之间,还是要互相尊重。

程鸽转着弯道:“大人,夏桉她有何可查的,就是个闺阁女子嘛。你说我一个男子去找人打探人家闺阁私事,未免冒犯了些。”

盛枷想了想,垂眸没有搭理他。

程鸽试探着道:“大人,夏三求你的事,你跟属下透个底呗,”他靠近了盛枷几分,目色狡黠道,“你是不是故意折腾人家?”

盛枷抬了下袖子,收住袖摆,为自己斟了一盏茶。

“折腾她?你觉得我有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