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我下午来接你。”

宁祯道好。

翌日中午,宁祯午睡时间偏长,尽可能保持旺盛精力,应付晚上的交锋。

她下午三点起来,又洗了个澡,洗去了头发与身上薄薄汗气。

女佣为她梳妆,替她绾了个比较复杂又好看的发髻,丝毫不庸俗。

宁祯总想起曹妈的话,说男人觉得素色衣裳看上去都一样,新衣也像旧时裳。

她换了件葡萄紫的旗袍。

颜色偏深,花纹又繁复,这件衣裳看上去很老气。

宁祯一上身,倒是意外好看,越发显得她肤色白皙。还是挺老气的,无端给她长了几岁。

她年纪轻,不怕显老。越是成熟,越是有做夫人的气质,压得住场子。

宁祯很满意。

曹妈便说:“妆面再重一点。反正去戏院,灯火暗淡,衣裳颜色又重,妆面不能太素雅。”

于是,宁祯脸上粉白、唇鲜红,看上去似雕刻般精致无瑕。

她自觉好看,摘玉居的人也夸她漂亮。

却把来接她的盛长裕吓一跳。

“怎么……”他斟酌措辞。

他很想说,这脸擦得像是死了三天,都看不出她的好肌肤,实在可惜。

她不上妆的时候,肌肤白皙清透,很漂亮。

不过,妆后也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