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去了驻地,腊月二十三打电话给宁夕。

“我除夕当天赶回去。今年会比较忙。”他说。

宁夕:“家里过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这边也收拾得差不多。我还拿到了账本,你放心。”

盛谨言笑了下。

宁夕:“谨言……”

盛谨言心头一酥,以为她要说几句浓情蜜意、思念他的话。

她却是道:“江郴生病,在军政府高官心中,引发了很多猜测。我想推一把,看看能否让江太太消停。”

盛谨言:“你要当心!”

江太太不是吃素的。到底痴长宁夕几十岁,阅历深厚,盛谨言很怕宁夕会吃亏。

“我知道。”宁夕说。

盛谨言:“凡事多想一步,不要轻敌。江家的事,不可操之过急。”

他担心宁夕事情没办好,反而给江太太做了嫁衣。

不管是江郴还是江家的四个儿子,无人怀疑母亲的忠诚。他们各种猜测,唯独不会往这方面想。

大概是江太太行事沉稳,从不轻浮,在众人心里建立了深厚信任。这种亲人血脉之间的信任,不是普通人能打破的。

贸然涉足,极可能反被利用,里外不是人。

宁夕是督军夫人,她的一举一动,也可能会造成不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