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晏东凰接到了齐国送来的文书,北齐女帝派使臣前往雍国,为了两国邦交。

这个消息不仅晏东凰意外,满朝文武也是诧异万分。

齐国不管是在分裂之前还是分裂之后,跟雍国都素无往来,怎么突然派使臣来访?

而且他们国家也是女帝当政?

晏东凰虽心下不解,却命礼部做好接待使臣的礼节准备,同时派出探子,紧急打探消息。

正月底,来自南陵的一封信送到了她手上。

晏东凰盯着密信看了良久,眼神里透着几分深思。

二月初二,齐国使臣抵达雍朝。

为首之人年过三十,自称北齐皇夫,权紫,奉女皇陛下之命前来跟雍朝达成交好。

满朝文武纷纷表示不解。

北齐跟雍朝素无来往,怎么会突然跟雍朝交好?

权紫从容回道:“国家与国家的邦交总有第一次,或许是以前消息闭塞,也或许是因为君王想法不同,邦交可以给两个国家都带来莫大的好处,还望陛下考虑。”

“权紫?”晏东凰抬头看着站在殿上的男子,一身紫衣看着沉稳贵重,眉眼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沉之气,“敢问阁下年岁如何?”

“在下三十有六。”

晏东凰淡笑:“朕跟北齐女皇素不相识,雍朝和北齐也素无往来,不知贵国女皇为何会突然派使臣来访雍朝?”

“此事说来话长。”权紫略作沉吟,忽然问了个稍显冒犯的问题,“听说陛下是宫女所出?”

“权大人还请慎言。”裴丞相脸色一沉,“陛下乃是太上皇亲生血脉,从父贵,如今贵为天子,不容任何人质疑陛下的出身。”

“就是!北齐来的使臣竟如此无礼,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诸位大人误会了。”权紫转头朝诸人躬身,“在下不是质疑陛下的出身,而是想纠正一个认知,女皇陛下的生母其实不是宫女,而是我北齐女皇。”

此言一出,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满朝文武一呆,齐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这……”

“胡说八道吧?”

“陛下的母亲早已故去多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