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手术室门恰在这时打开。
护士推着病床往外走。
蓝白相间的配色里,傅宁洲看到了病床上的时忆晗,眼尾发红,显然刚哭过,人看着也有些虚弱。
时忆晗也看到了站在过道里的傅宁洲,薄款黑色长风衣被风掀起了衣角,向来清爽齐整的黑发有些凌乱,依稀能看出些许风尘仆仆匆匆赶来的样子。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都极端平静,平静到近乎死寂。
傅宁洲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看着她被护士推着一步步走近,向来平静的黑眸死寂得像一滩死水,不停上下剧烈滚动的喉结泄露了他此时剧烈起伏的情绪。
时忆晗嘴角微微抿起,微湿的眼眶又不争气地涌起了泪,她稍稍把视线偏开了些。
傅宁洲也偏开了头,视线转向另一边。
病床被推着从他身边经过时,傅宁洲垂在身侧的手掌动了动,轻轻握住了病床栏杆。
推床护士诧异看向他:“请问您是?”
问完询问的眼神已看向时忆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