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面色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看她,也没看傅宁洲。
傅宁洲已看向护士:“我是孩子父亲。”
他嗓音徐缓而沙哑,像被砂石碾砺过般,粗粝得不像话。
护士迟疑看了眼时忆晗,看时忆晗没反应,也就没再追问,任由傅宁洲和她把病床推回休息病房。
一路上,傅宁洲推得很慢,平稳且缓慢,小心控制着节奏,没让病床有半点摇晃颠簸。
病床被推回病房时护士又忍不住困惑看了眼傅宁洲,只觉这个男人奇怪,面容和周身气场明明是隐忍克制的,但推车的动作又温柔到近乎小心翼翼。
病床被推回原处时,护士叮嘱了几声后便匆匆忙去了。
偌大的病房里一下只剩时忆晗和傅宁洲两个人。
谁也没说话。
傅宁洲沉默地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在她床边站定,弯身扶起她:“先喝点水吧。”
嗓音依然是砂石碾砺过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