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衣裳还在滴水,几缕散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她们,我顿时脆弱得不堪一击,脚底的疼痛越发难忍,犹如在刀尖上行走。待我一瘸一拐地挪回后院,眼底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轻声呜咽,“好疼。”
众人一惊,这才发现我丢了鞋袜。
“怎么弄得这样狼狈!”盛青萸大惊失色,催促连枝,“快!快去给她找双鞋来。”
“不用。”谬文静挤到人前,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吓得其他人纷纷伸手接应。
与何正武不同,我生怕她一个不慎将我掉在地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哀求道:“慢点慢点,我再摔一下就只能死了。”
“不会摔的!”谬文静信誓旦旦,“若摔了夫人,我切了脑袋来赔。”
“你慢点吧!别说话了!”盛青萸焦急地喊道,“小心她的脑袋!她的脚!”
好不容易顺着我指的方向进入屋内。本就不大的屋子,塞了好几个人顿时拥挤起来。谬文静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桌边坐下,额角已经渗出薄汗。
“夫人住在这里?”伍红燕叉着腰环顾四周,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也太苦了吧……”
“夫人为何不住相府了?”谬文静随声附和,“不是说大将军每日去相府哄人吗?”
“什么也没有,临时做客的吧?”伍红燕猜测着,“真要久住,不会这样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