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揣测着,嘴上嫌弃却也不妨碍她们在屋子里四下摸索,好像十分新奇。
我好奇地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盛青萸,才发现她眼中噙着泪花。不由地心中一紧,向她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荣府断亲的告示,我来回时已在榜上见着。只因连绵不绝的雨水压着,才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作为姻亲,相府定会第一时间向大将军府去信说明。亦或者亲自登门,以免结怨。不难想到盛青萸已经听到了我断亲的消息,也一定知道未来我不会回到大将军府了。
“夫人,药浴已经准备好了,一直等着你回来呢。”连枝从屋外进来,见到我与青萸之间凝重的气氛,好像明白了什么,体贴地说道,“洗过热水澡,换了衣服再说吧。”
我强撑着站起身来,却是寸步难捱。最后还是由谬文静将我送进了浴室。
路上,谬文静好奇地问道:“夫人为何一直戴着面纱?湿漉漉的黏着多难受啊。”
我不想吓着她,谎称自己长了红疹,不便露脸。
待我沐浴梳洗出来,天色已经大黑。灵卉不知从哪里为我寻来一把轮椅,坐上去心情着实复杂。
回到房中,姑娘们仍在等候,只是神情沉重了许多。我瞥向青萸,见她眼神躲闪,心下了然。这样也好,省了我许多口舌。
“作甚都这样看着我?”我率先打破沉默,“莫不是都后悔来帮我了?”
“不是!”“没有。”几人异口同声。
谬文静一脸诚恳地说道:“我喜欢夫人,与相爷和大将军没有关系,无论夫人在哪儿,我们都是朋友。夫人今日所为实乃大义,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