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季善安夸张地长叹一声,“万万没想到,东家与吕师竟是因此而生隙。难免让人唏嘘。颇有些明珠暗投的意味。”
“……你不觉得你此时问这个不合时宜吗?”我有那么一点儿恼羞成怒,“先前还在忏悔自己,扭头就来打听我与吕伯渊的私事?这与你做管事,有何相干?”
“自然有很大的关系……”季善安撇了撇嘴,“若您与吕师齐心,我哪里需要做这样的墙头草,自然也就没有眼下进退维谷的境地。”
“呵呵,”我干笑两声,“还是我们连累了你?”
“只是您罢了。”季善安直言不讳道,“吕师对您可从未有过二心。”
我默默凝视着他,端详他的神情,良久,才缓缓意识道:“吕伯渊让你来问?”
“……没有。”季善安急忙摇头加摆手,“这可真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赊酒不是吕师的意思,是我想要讨好吕师,让他先拿去用。我只是见吕师为此烦恼,才禁不住一问。若是他知道您是为了这个,恐怕会更伤心。我不会说的。”
吕伯渊,会跟他吐露自己的烦恼?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够了。你莫再说了。我也不用你去讨那酒钱了。你只告诉他,往后有用来拿就是。贵是贵些,但不会没有。”
季善安神色一振,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抱拳作揖,恭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