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靖王妃似笑非笑地掐着女子的下颚,“你整日进出王爷的书房,还敢说自己清白?”

妧卿哭着摇头:“是王爷让奴婢去的......”

靖王妃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她示意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女上前:“本王妃念在你好歹也服侍了王爷大半年,留你个全尸。”

目光触及那白玉瓷碗,妧卿眼中升起雾气,万般胆寒:“奴婢真的没做过.....”

她自小入宫,位卑言轻,自知没办法反抗太后,被送到靖王府后也是谨慎本分,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怎么出去。

如今,却因为靖王妃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要葬送自己的性命吗?

看着侍女端着瓷碗走近,妧卿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她不住地摇头,盈盈杏眸中攒聚着泪水。

靖王妃不耐地示意他们快些,她早就看这贱婢不顺眼了,如今趁着王爷出京,干脆解决了她,一了百了,省得整日瞧着碍眼。

“不要!放开我!”药碗强硬地递到嘴边,妧卿紧紧闭着嘴,使了全身的力气推拒着。

一旁的嬷嬷上前掐着她的脸强迫她张嘴,黑漆漆的药汁一点一点地灌了下去。

“啪!”

药碗摔碎在地上。

妧卿无力地瘫软在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她衣衫凌乱,白皙的脸上都是掐出来的红痕,无助地蜷缩着身子低泣痛吟着。

靖王妃这才长出一口气,她面目逐渐狰狞,恶狠狠地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勾着王爷,闹得满院不得安宁!”

“把这都收拾干净。”

靖王妃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等王爷回来,只说这贱婢畏罪自尽了。”

“是。”

苦涩的药汁进入肚中,妧卿只觉得下腹一阵阵剧痛袭来,让她痛不欲生。

妧卿渐渐失了力气,手指无措地在地毯上胡乱抓着,眼前渐渐一片漆黑。

她的意识慢慢模糊......

秋风呼啸,满院的山茶花扬起了洁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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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恍恍惚惚。

妧卿记得那碗毒药入腹的感觉。

很疼。

她短暂的一生,卑微如蝼蚁,任人摆弄,受尽苦楚。

一切的一切都结束在了那个秋天。

像是过了很久,耳边渐渐响起略显嘈杂的叫骂声。

脸侧冰凉,像是有人走动间带起的微风。

“在这好生等着,皇上还在里边,要是在皇上跟前失了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