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仍然觉得这件事,我的解决办法更合理。你是知道的,我很少置喙集团的事,这次做出决定是真的关心南安矿产的员工……”
“所以是那两座矿里的员工跟你提的意见?”虞江很快抓住了重点,看样子这次挖坑的人没直接出面,还算小心呢。
再次被打断的姜珺忍着情绪回应,“是,两座矿产的员工都是为集团工作多年的华夏人,我不可能看着他们因集团死于他乡战乱。”
虞江听完只觉得姜先生无可救药,“关于这点,你还是跟骁骁讨论,或者问问娄董事也是不错的。”
言下之意是:爱找谁说找谁说去,可别在这跟我讨论,我可不愿意听你在这冒傻气。
姜珺无奈道:“好吧,我现在在集团内没有职务,但我毕竟还是董事,这件事我是一定会跟骁骁好好聊的,不能这样漠视员工生命。”
虞江拦他道:“等会,您还是跟我聊吧,骁骁现在忙着呢。”
姜骁是得忙啊,还没给他爹擦完屁股,兴许未来一个月都得只忙这事儿呢。
“关于‘漠视员工生命’这样的罪名,您还是别轻易往人身上安。您所谓合理的解决办法,不管是不是您自己想出来的,我只知道可行性为零。”
眼看要上课了,虞江也没给姜珺插话的机会,只连珠炮似的往下说。
“南安的地方武装林立,这次内战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武装吞并地盘引起,跟政府军关系不大。”
“两座矿产百分之十的利润给到当地政府,能不能得到保护是说不准的,能确定的就是,政府军未必有实力保护。如果他们有这个能力,内战早就结束了。”
“您计划的得利点就是求得地方政府的庇佑,刚才我说了,这基本不可能,我们接下来说您决策一旦执行带来的负面影响。”
“姜氏矿业在全球的矿产有多少您是知道的,其中战乱国不在少数,一旦在南安开了这个口子,其他国家的矿产怎么办?”
“南安是华夏的邻国,他们不敢太过分,可其他国家未必不敢。真要是纷纷效仿,姜氏矿业如何自处?”
道理姜珺能理解,但他还是纠结于员工安全问题,在他局限的思维里,好像只有政府庇佑才能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