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长睫微翘,眨眨眼睛。
楼宴京也懒漫不羁地掀起眼皮,神色坦然地朝祁嘉澍觑了过去。
与黎枝异口同声道:“备什么孕?”
两人眸光相撞。
又几乎异口同声地补充了句——
“我们才不备孕。”
“我们暂不备孕。”
祁嘉澍:“……………”
新疆那拉提草原的夜晚很安静,牛羊都睡了,最适合聆听他破防的声音。
祁嘉澍简直无了个大语。
他已经开始想,接亲环节时他不仅要弄喜鹊,还要搞一群鹦鹉过来集体帮他骂:“楼宴京狗比东西!楼宴京狗比东西!”
夜已经很深了。
草原的夜晚又格外招蚊蝇。祁逾白留意到黎枝已经开始摸胳膊。
他视线微敛:“你们早些休息,我今晚连夜回京,等你们回去后再聚。”
几人之间的交流像是加了密。
楼宴京眉峰微动:“结果出来后说声。”
“嗯。”祁逾白颔了下首。
祁嘉澍哼笑:“回京都回港城后还有我爸妈爷奶姥姥姥爷姨舅叔伯婶,你等着!到时候总有一个人替我骂你!”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勾唇轻笑。
冽然地抬起下颌:“行,我受着。”
不是等着,是受着。
如果真有,他就受着。
为了他家公主殿下,他怎么都得受着。
祁嘉澍被他这句受着噎了下,突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骂了。
倒是黎枝茫然眨眼:“受什么呀?”
楼宴京深长地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