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忙回握住妈妈满是老茧的手,虚弱低喃,“妈,你别担心,我感觉没那么烧了。”
“真的?你可别骗妈啊。”
沈瑶吓坏了,眼泪唰唰的流。
“老杜可说了你烧得太厉害,必须去县医院输液打针,如果控制不好,后果严重,不但可能会烧成傻子,还可能恶化成要命的肺炎。”
乔澜一怔,脸色泛黑,原来村医老杜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难怪妈妈吓得要死。
乔澜脸色青白非常不好,沈瑶心里发慌,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触手传来烫热的温度,沈瑶心下一沉。
沈瑶红着眼睛看向婆婆,“妈,老杜再三警告,澜澜这回高烧来势汹汹很蹊跷,村里医疗条件有限,还是去趟县医院,让城里大夫给仔细瞧瞧才稳妥……妈您就先给我十块钱吧,就当我借您的……”
陈良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手里的笤帚胡乱地往俩人身上招呼。
“借什么借,你个挨千刀的!你的钱还不都是我的钱!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可怜我大孙子眼瞅都要二十了,还没结婚,还不都是没钱给闹的,现在家里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儿有钱给个贱赔货霍霍!”
老杜作为村医,出诊虽然不收钱,但请看病的人家多少会拿鸡蛋或者米面什么的意思一下。
老杜来家看乔澜的时候,陈良娣不想出那两个鸡蛋,索性躲房间做针线去了,以至于老杜说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虽然沈瑶咋呼得怪吓人的,陈良娣却不以为然。
“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还不都是挺挺就过去了,也没见谁要死要活这么矫情的。”
“欠收拾的玩意儿!淋那么一点儿雨就躺尸一整天,都是惯的你们!还赖着干嘛,都给我滚起来干活去!”
陈良娣气急败坏,说话都是用吼的,震得人耳膜生疼。
沈瑶身子微晃,为了乔澜的安危才勉强撑起来的那点儿勇气一下子瓦解,低眉顺眼头都不敢抬。
乔澜唇角紧抿,老乔家这些人就像蚂蟥一样,不停地吸血,迟早啃得她们骨头渣儿都不剩,她必须设法尽快分家。
乔澜垂眸敛去眼底的冷厉,等下还有场硬仗要打,她得保持头脑清醒,理智应对,免得收不住手,给阎王送业绩。
乔澜暗自庆幸,还好空间跟着她回来了,空间里的灵泉水功效斐然,她偷渡了几口灵泉水喝下,身上几乎要命的高烧瞬间就退了。
乔澜神清气爽,脑子也很清明,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一抹身影闪过,同时一缕似有若无的香甜飘来。
乔澜眼睛微地眯紧,要不是喝了灵泉水五感提升了,她还真没发现她的‘好堂妹’乔思思竟躲门后偷窥。
陈良娣敲打了偷奸耍滑的母女俩,气儿顺了不少,却也没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一手叉腰,一手拿笤帚恶狠狠指着母女俩。
“老大家的去把门口那堆脏衣服洗了,回头帮着老二家的搭手做晚饭。”
“乔澜你个死丫头,不烧了就赶紧起来,去把猪和鸡都喂了。”
“还有你干活仔细,去把思思的脏衣服洗了,别太用力敲打啊,要是把衣服给锤坏了,看我不打死你!”
重生归来,乔澜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奶奶的偏心给气到了。